‘哐’声。
空碗落在桌面上。
宋佩瑜恶狠狠盯着重奕,掷地有声道,“回去睡觉!”
说罢,宋佩瑜起身就走,眨眼功夫,人已经到门口。
他应该不会将自己坑惨……吧?
“好好好”宋佩瑜无奈摊开手,“睡觉,这就回房睡觉还不成吗?”
重奕勾起嘴角,忽而露出个短暂笑容,“撒谎!”
宋佩瑜心猛跳下,强撑着没露出异样,面无表情与重奕对视,“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让安公公看着睡?”
“安公公管不你,你与起睡。”重奕不假思索样子,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不是预谋许久。
你等做什?
你今天究竟怎!
苦口婆心劝人从安公公变成宋佩瑜。
抛开诸多复杂情绪不提,重奕受这严重伤,宋佩瑜当然希望重奕能好生养着。
重奕意志力远胜过常人没错,却不代表重奕不是血肉之躯,不会疼。
眼见宋佩瑜不上当,重奕脸上露出显而易见失望,对安公公招招手,“他不喝就给吧。”
安公公往后退半步,简直被这两个人气脑壳疼。
端上来两碗安神药,重奕已经将他那碗喝完,怎能再喝?
就算安神药吃不坏人,也不能这胡闹。
不光安公公生气,宋佩瑜也生气。
。
而且如果蔚县真没事话,慕容靖海东青速度可比骑马人快多,应该早就来报信才是。
没等到蔚县消息,宋佩瑜根本就不想去睡觉。
安公公特意让人熬安神汤端上来……
宋佩瑜捏着鼻子,嫌弃摆摆手,“不喝,今天已经喝三大碗药。”
怎起睡?
是同时睡觉,还是像下午似在同张床上睡?
四目相对,宋佩瑜马上明白,重奕说是后者。
呵,除非他是疯。
宋佩瑜忽然端起桌子上已经变得温热安神药,昂头饮而尽。
他受伤照样会难受。
可惜重奕终究是宋佩瑜熟悉那个重奕。
任性起来,没有半点讲道理余地。
望着这样油盐不进重奕,宋佩瑜心头忽然升起强烈危机感。
他又想起来他昏迷之前与重奕对话。
就算他不肯喝这碗安神药,也不至于将重奕当成垃圾桶。
给他熬药,里面必然都是上好药材,直接赏给其他人就是。
短短七个字就惹来两个人怒目相视重奕,无辜眨眨眼睛。
宋佩瑜有点受不住这样目光,不自然撇开头去,低声道,“你喝完药就快点去睡吧。”
重奕单手杵着脸打个哈欠,含糊道,“等你。”
还是又苦又涩,唇齿留味那种。
安公公亲自接过银宝手中托盘,温言软语像是哄不懂事小孩子似哄着宋佩瑜。
宋佩瑜顿时感觉,好似房间内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他身上,有些羞涩转个身背对安公公,语气却不复之前强硬,“真喝不下,吃过晚饭后刚喝过药,这才隔多久。”
坐在椅子上沉默看宋佩瑜半晌重奕突然道,“不喝,你怎有精神等蔚县消息?”
宋佩瑜狐疑看向重奕,这人莫不是将他当成傻子,安神药喝过之后都会犯困,他喝安神药,今晚才没精神等蔚县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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