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什?!
“这不重要,什重要?”宋佩瑜从牙缝中挤出反问。
重奕举起手中粉嫩荷包,语气莫名冷淡许多,“这个荷包从走针到样式都很普通,根本就谈不上别致。”
门外金宝没听见宋佩瑜回应,却还是能听见窸窸窣窣说话声,便又在门外询问声,这次不仅询问声音比刚才大,宋佩瑜还听见金宝准备推门声音。
此时宋佩瑜满脑子都是,他不能在金宝面前大变活人。
于是毫不犹豫高声道,“没事!还想再睡会,你先去隔壁屋子歇着吧。”
宋佩瑜眼角余光见到重奕动作,还没分辨清楚自己此时心情,眉心先浮现暗影,“你回东宫看……”你荷包去。
宋佩瑜后半句话没能说完,被金宝打断。
金宝力道均匀且轻缓在门上敲两下,低声道,“主子房里怎有声音,可是醒想要热水热茶?”
宋佩瑜听金宝话,短暂懵住。
他房里突然多个人,能没有声音吗?
缩在墙角宋佩瑜。
自从宋佩瑜养成随时随地查看重奕是否在发热习惯后,不知不觉之中,重奕也养成这个习惯。
而且双方对这个习惯都适应非常良好,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宋佩瑜甚至主动伸长脖子,让重奕能更容易触碰到他脑门。
随着重奕靠近,宋佩瑜忽然动动鼻子,他好像闻到异香味。
宋佩瑜迟疑目光顺着重奕宽大袖子路往下,最后落在重奕腰间绣着蝶戏花图案荷包上,突然伸手抓住重奕即将收回袖子,问道,“这个荷包是怎回事?”
推门声音停下来,天虎居人都知道,宋佩瑜最讨厌睡觉时候房间里有人,还会因此而失眠。
因此每当宋佩瑜睡觉时候,他屋里都不会留人。
春夏时候,奴仆们都守在门外,稍微有些动静就能马上推门而入。
秋冬时节,宋佩瑜体恤他们,便叫他们没事时候在旁边小屋里休息。他想叫人时候,只要摇动床头金铃,小屋里人就能听见。
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声音,宋佩瑜不动声色松口气,然而对上重奕堪称执着目光后,宋佩瑜马上就后悔。
金宝怎明知故问……?
宋佩瑜顿时顾不得之前都在别扭什,裹着被子从墙角主动爬出来,压低声音对还在打量荷包重奕道,“你是怎进来?”
重奕目光飘忽下,“这重要吗?”
很好,宋佩瑜知道答案。
重奕肯定不是正常走进他房间,否则始终都守在他门外金宝绝对不会问他房中为什会有声音。
重奕经常带着那几个荷包,宋佩瑜都熟悉很,不是龙纹就是朱雀,花样单且用料华丽,从来就没变化过。
宋佩瑜能断定,重奕腰间荷包绝对不是出自东宫。
这种粉粉嫩嫩颜色,八成是哪个姑娘送。
想到此处,宋佩瑜像是被突然烫爪子猫儿似猛撒开手,默不作声往被子里又缩缩,抢在重奕前面道,“算,不用特意说给听。只是觉得这个荷包还挺别致,呵呵。”
重奕挑下眉毛,将与黑色锦袍格格不入粉嫩荷包握在手心,仿佛是才发现他身上有这个荷包似,仔细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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