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刚张开嘴,还没发出声音,就被重奕打断。
“你是东宫人,无论有没有事都该在东宫。”重奕说话时语气理直气壮,半分商量余地都没有。
这话在宋佩瑜听来刺耳极。
重奕这个傻子,凭什张嘴就说他是东宫人。
偏生宋佩瑜时半会还说不出反驳话来,他虽然已经上任鸿胪寺少卿,但仍旧是太子宾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东宫人也不为过。
现实却狠狠拍醒宋佩瑜,重奕脸上非但没有伤心和无措,反而挂着迷之微笑。
宋佩瑜忽然升起前所未有危机感,他没法形容重奕给他带来具体感受,却莫名感觉到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事实。
宋佩瑜轻咳声,试图脱离这种奇怪氛围,“殿下非要让臣先来东宫,可是有要事想与臣商量?”
重奕仍旧不说话,目光定定望着宋佩瑜。
对此宋佩瑜早就有应对经验,重奕不说话,他就反复问这句话。
宋佩瑜垂下头,主动避开重奕视线。
重奕却不容宋佩瑜躲避,他伸手放在宋佩瑜下巴上,力道逐渐大起来。
‘啪’
清脆响亮声音在格外宽阔花厅中响起,甚至还有回音。
宋佩瑜巴掌拍在重奕手心上,将重奕打算抬他下巴手打下去。
…难熬?
他与重奕回到东宫后,立刻去他惯常位置落座。
虽然茗客楼酒都是好酒,就算是醉,也不会让人出现酒宿症状。但宋佩瑜终究是天生比旁人多半分不足。
平日里已经不太能看得出来,此时却难免有些困顿。
但是宋佩瑜没想到,他落座之后,重奕没落座。
两人对视半晌,宋佩瑜先移开视线。
罢,反正是他坐着,重奕站着,他急什?
重奕茫然眨眨眼睛,宋佩瑜又生气,这次又是为什?
他明明还没来得及
最晚等到他嗓子开始干涩,重奕必然会回答这个问题。
只要重奕肯开口,奇怪氛围就会消失。
宋佩瑜在心中为自己竖起大拇指,如此机智,不愧是他。
还没等宋佩瑜嗓子干涩,重奕就开口,他讨厌别人说谎,所以自己也不会说谎,“没有事。”
宋佩瑜嘴角扬起胜利弧度,正要顺势控诉重奕任性,在没有事情况下耽误他去招待襄王正事。
宋佩瑜能清楚看到,重奕手被他打下去后,在最后落点位置停住,连五指张开弧度都没有改变。
他明明没有用力,甚至自己手心都没疼,重奕白皙手心却快速浮上层嫣红。
宋佩瑜顿时心情复杂。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碰瓷,却难以抑制升起心疼情绪。
宋佩瑜抬起眼皮去看重奕脸上神色,生怕看到重奕露出类似于不知所措表情。
重奕非但没落座,还特意走到宋佩瑜坐着椅子前,低下头眼睛眨也不眨望着宋佩瑜,双腿也紧紧贴着宋佩瑜腿,让宋佩瑜想站起来躲开都不行。
宋佩瑜满脸茫然无辜与重奕对视,面对重奕黑白分明眼睛,宋佩瑜忽然觉得,好像有点……心虚?
笑话,他有什可心虚地方?
重奕有心话,自然会知道他昨日回家后是有什喜事,后来又去哪里。
他作为臣子,又没有向重奕交代行动轨迹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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