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瑜若有所悟点点头,心情大好。
自从决定要对卫国出兵开始,慕容靖就总是给重奕开小灶,宋佩瑜还担心重奕八成是将慕容靖话当成故事听,最后什都记不住。
但是宋佩瑜觉得,有问题可能性更大,于是他又补充句,“吕兄正在调查蔚卫指挥使府近五个月与外界往来,如果有需要审问人地方,还要劳烦副指挥使搭把手。”
副指挥使点点头,神色间却不怎情愿。
他还是不愿意将蔚卫指挥使得罪太死,就算蔚卫指挥使出事,李氏仍旧是蔚县世家,他现在参与太多,族内其他人与李氏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会徒生尴尬。
几乎从头安静到尾重奕突然开口,“为什蔚卫巡逻路线和时间地图会有这多?”
宋佩瑜与吕纪和纷纷面露惊讶,七份地图而已,多?
吕纪和手中扇子摇更快。
也就是说,基本可以肯定,这些土匪能毫无预兆冲到车队脸上,就是因为蔚县里面有内鬼。
内鬼人选差不多已经锁定在蔚卫内。
宋佩瑜沉吟下,追问道,“然后呢?”
副指挥使比蔚卫指挥使有眼色多,“已经去问过制作地图人,他说这份地图就是他亲手制作地图,地图后面有他习惯性留下特殊印记。”
人也在现场。
绝大部分土匪致死原因,都是胸前或脑袋上羽箭。
百米开外,击毙命。
这份羊皮地图也是从某个土匪胸前找到,上面缺口,正是被羽箭贯穿留下痕迹。
吕纪和举着扇子挡住半张脸,暗道骆勇和副指挥使没眼色。
脸色终于变得正常些骆勇听这话,却露出恍然大悟表情。
怪不得他从昨天下午就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可惜,始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太对劲后,他就将原因归结到恶梦做多缘故上。
重奕眼角余光见到宋佩瑜脸上惊讶,侧过头给宋佩瑜解释,“这种地图,蔚卫指挥使份,副指挥使与左右同知中主要负责这件事人份,蔚卫留下份存底,三份就足够。”
七份,是怕对地图起心思人不好动手吗?
“模样地图,他总共制作七份,其中指挥使、与左右同知各份,另外三份存放在蔚卫。”
“带着他分别去查看过剩下地图,与左右同知手中地图都没有问题,放在蔚卫三份地图中,有份是仿制,没有特殊印记。”
“蔚卫指挥使手中那份呢?”宋佩瑜问道。
副指挥使愣下,面露尴尬,呐呐道,“已经查到有问题地图,就没再去叨扰指挥使。”
宋佩瑜摇摇头,嘴角扬起冰冷弧度,“等会劳烦你带着制作地图人去看看,若是地图没问题最好。”
宋佩瑜夸句,人家喜笑颜开。
你们夸那久,人家脸上有半分荣光吗?
还不如快点说正事。
足足过炷香时间,副指挥使才意犹未尽闭上嘴,看向平铺在黑布上羊皮地图,脸上雀跃和赞赏顿时收敛,变成难以启齿。
“这是从奇货城到蔚县地图,上面标注着蔚卫巡逻兵巡逻路线和时间。”副指挥使咬紧牙关,挣扎半晌,才说出后半句话,“制作这份地图人就在蔚县,是蔚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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