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人脑门上突然出现个红线团成小球,他后退两步,满脸茫然
银宝大着胆子将剩下小半杯酒倒在地上,见重奕没什反应,便将已经空酒壶也放下,准备去隔间找个小毯子给重奕盖上。
他刚掀开隔间帘子,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嘈杂声音且越来越近。
正在‘争执’壮汉们也听见院子里声音,他们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吵得越发激烈,甚至开始动手。
重奕不知何时从瘫在炕上姿势,变成侧躺在炕上,眯眼望着壮汉们吵架姿势。
于是李修竹气势汹汹踹门进来后,目光和注意力便全都被重奕吸引去,完全将他怒气冲天跑来原因忘得干二净。
别说是贴在窗边听,就算是站在院子门口,也能听见二。
独自盘腿在炕桌边人,正是将身上全部伪装都卸下重奕。
他与银宝两人便占据房间内四分之三地方,房间内另外四五个壮汉全都围在桌子边,就算是‘吵架’也时刻注意着,不敢波及到这边。
银宝手持酒壶,低眉顺眼给重奕倒酒。
重奕饮酒速度不算快,起码不会给人酗酒感觉。
。你们没看见白天清点货物时他们嘴脸?哈喇子都快流下来!”
“你小点声!宋大人都说,在离开卫国前,们都不会被为难。这才是们在卫国第个落脚地方,卫国使臣也还在奇货城,易县人怎会为难们?是你多虑。”
“这些八百辈子都没见过好玩意儿土鳖东西,明明开箱后就能看到箱子里只有两个琉璃花瓶,还非得将琉璃花瓶拿出来寸寸摩挲,将花瓶摸埋汰,们还真怎卖上好价钱?”
“呸,窝穷脏鬼!不小心打碎个东西,将他们全家卖去做娼奴都赔不起!”
“你可好说点吧,万被听见什办?”
好在李修竹身后人还记得前来目,厉声呵斥道,“大胆!竟然敢恶意揣测李将军?!”
围着桌子坐着壮汉们都被吓跳,下意识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慌张无措望着突然冲进来人。
将心虚体现淋漓尽致。
银宝捧着个巴掌大小盒子从后面大步走到前面,满脸诧异道,“你们是什人?”
李修竹身侧人冷哼声,“这是李将军公子!你们……”
或者说外表赏心悦目人,无论做什都赏心悦目。
酒壶里最后滴酒落入酒杯,酒杯却只满三分之。
重奕抬起眼皮,催促看向银宝。
银宝低下头,小声道,“主子说,每日只许吃三壶酒。”
重奕突然发出声轻笑,将手中已经温热酒杯放在桌子上,从盘腿坐在炕桌上变成仰躺,半眯着眼睛,似乎已经醉过去。
“怕什?卫国这些瘪三还敢得罪赵国?笑话!”
……
房间内,正在激情争执四五个人脸上都没什表情,虽然窝在椅子上姿势千奇百怪,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他们肩背始终挺直,目光也异常清明。
背对着窗户那人正说到激动处,抬起手指着面前人叫骂,眼角余光却正好看见在盘腿坐在炕桌边饮酒青年,脸色顿时僵,立刻将手指换个方向。
这人突兀又不自然动作引得周围人脸上纷纷露出嘲笑,叫骂声也越来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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