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城墙虽然远不及奇货城,甚至连赵国蔚县和漠县城墙都比不上,也至少有八米高。
刚才殿下说要顺着城墙‘走’上去。
是他能理解那种‘走’法?
“殿下!”平彰被脑海中想象画面吓得肝胆俱裂,立刻驭马到重奕身边,声音充满不确定,“您打算顺着绳子上去?”
随着重奕手腕颤动,绳子上钢爪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大,险些打在平彰脸上。
平彰随着重奕征战,走到哪都是势如破竹,什时候吃过这等委屈?
他不知不觉在原地转好多圈,将自己和身下爱驹都转得晕头转向也没想到办法。
爱驹却在迷糊间撞向墨将屁股,激得墨将大怒,回头就要咬马。
多亏重奕及时阻止,才没发生血流当场惨案。
“殿下”平彰满脸尴尬望着重奕,小声道,“今日无法攻城,们是否要退回十里外暂时修整?”
反倒是战场上人心莫测,刀剑无眼,是他挂念重奕才是。
重奕来到下个县城城墙下时,户县已经城门紧闭,甚至连城墙上都看不到人,只能看到整齐排列在起盾牌。
户县驻军首领尤将军,吸取去年无数前辈同僚经验。
只要不迎战,赵军就拿他没办法。
不必重奕发话,就有人站出来叫阵。
时间内,在三十县转圈重奕也带着他看中士兵回到邱县。
不出意外,全都是骑兵。
翌日,重奕正式带兵从邱县出发,朝燕国下个县城,户县,前进。
宋佩瑜站在邱县城墙上,居高临下看着穿着宽大常服,半点都不像是将军重奕和重奕身后用来攻城,能称作可怜两万骑兵。
可惜他要在后方调度粮草,辎重,又要负责咸阳和洛阳书信中转,没法跟着重奕跑。
重奕眼含责怪看下平彰,再次拉开与平彰距离,“嗯”
平彰险些被重奕这种仿佛说‘今晚要吃面不吃米
重奕没马上回答平彰话,而是在身后士兵坚持不懈叫骂声中,抬头看向城墙上整齐排列在起盾牌。
“孤顺着城墙走上去,你们跟在孤后面。”
重奕从墨将背侧布口袋里拿出足有小儿手腕粗绳子,边甩动绳子,让绳子上巨大钢爪能转起来,边驭马后退,以目光估量城墙下到城墙上距离。
直到重奕驭马走远,橙红色夕阳毫无阻拦照在平彰眼睛上,恍得平彰眼睛生疼,平彰才突然回过神来,后知后觉醒悟重奕刚才说话是什意思。
平彰下意识抬头,看向城墙最高处。
可惜城墙上人是打算将‘龟缩战术’进行到底。
无论赵军如何叫阵。
展现赵国太子之威、嘲讽燕国朝堂无能、大骂孝帝不孝,明正帝从根子上就不正,辱骂驻军首领是个万年王八……
从正午到黄昏,叫阵人都换七八个,户县硬是没有半句话回应,连靠人力才能整齐罗列在起盾牌,都纹丝不动。
仿佛赵军面前户县不是燕国人口大县,而是个没人空城。
下次见面时候,也许是在洛阳城下。
重奕忽然回头朝城墙上看眼。
明明连重奕表情都看不清,宋佩瑜却觉得他在重奕脸上看到挂念。
宋佩瑜立刻朝重奕挥手,嘴角却扬起苦笑。
他在后方能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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