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大家都明白，但……
明正帝与燕臣们不约而同
看向新县方向，
“赵军是在城门口，还是在皇宫外？”
……
斥候愣
下，才朝着明正帝单膝跪地。
不知道是不是被来自四面八方逼问吓到，斥候声音就像是没吃饱饭似，虚弱声音中甚至带着几不可查颤抖，“赵军已经绕过洛阳赶往新县。”
朝臣们又追问好几句，才猛然意识到斥候说什
，顿时脸色各异僵在当场。
明正帝被气得发笑，“怎回事，朕还没退位，就支使不动他们？”
大太监小声道，“回陛下话，小厨房今日什都没准备，现在开火，至少要
个时辰后，糕点才能呈上来。”
明正帝手狠狠拍在御案上，发出沉闷声音。
“陛下息怒”朝臣们齐声道。
“朕有什可怒地方？”明正帝反问，“朕都在想离开皇宫后要去哪落脚，他们……”
‘咕噜噜’
……
甚至连皇位上都响起相同声音。
半晌后，明正帝才若有所思看向身侧大太监。
当肚子叫人变多后，肚子没叫人就变得明显起来。
正双眼放空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声音响起方向。
不到半年时间就眉发皆白吴金飞死死低着头，仿佛只要不与人对视，就没人会发现刚才声音是从他肚子里传出。
可惜，有些东西终究是控制不住。
‘咕噜噜’
众目睽睽之下，比刚才还响亮声音欢快响起。
他们起个大早。沐浴焚香换上官服，怀抱着复杂心情等大半天。
结果赵军绕过洛阳？
大殿内凝滞氛围延续很久，捂着肚子吴金飞才艰难打个圆场，“也许是因为赵太子不在，宋佩瑜才会绕过洛阳。由赵太子亲自接受陛下投降，也能算得上是赵国对洛阳重视，而且……”
远在豫州姬瞳，如今也不知道怎样。
如果姬瞳拿下豫州部分土地，他们这些燕国旧臣也能算得上是携城归降，怎也比被赵国逼得走投无路归降好听。
“陛下，斥候来报！”侍卫从门口进来，恰到好处打断明正帝怒火。
没等明正帝开口，已经有朝臣迫不及待道，“快让他进来！”
穿着轻甲斥候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在大殿正中央跪下，就被从四面八方传来各种疑问砸在头上。
“赵军进城没？”
“领头人还是宋佩瑜？肃王有没有从咸阳赶来？”
大太监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原地，额头上汗水顺着鼻尖滴落。
早知道会是如今情况，他宁愿将明正帝赏给他糕点放坏，也不会吃！
“让厨房给爱卿们上些糕点。”明正帝兴意阑珊移开目光，心中忽然升起微不可查感慨。
大太监如蒙大赦，立刻小跑去殿外。
须臾后，大太监却满脸难色回来，跪在大殿中央不肯说话。
吴金飞羞窘之下抬起手以袖遮脸，他虽然不至于像大司空那样没出息，对着朝服流眼泪，心中亦有百般复杂，怎可能有心情用饭。
没想到本该在辰时就到洛阳赵军，竟然直到未时都没到。
明正帝轻咳声，难得对朝臣们升起体谅情绪，正想开口替吴金飞解围，相同响声又在不同位置响起。
‘咕噜’
‘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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