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屋内始终通风,重奕还是在进门第时间就闻到残留药味,立刻问金宝和银宝是怎回事。
银宝三天两头给宋佩瑜诊脉,最清楚宋佩瑜情况。
自从带兵离开邱县后,宋佩瑜身上刚轻快些担子再次加重
正将行李箱底部重奕衣服翻出来,件件往衣柜里放金宝立刻道,“殿下走前特意交代过,您醒之后立刻派人给他去信,另外让您别担心,今日天黑之前,他必定回来。”
“呵”宋佩瑜手掌下嘴角勾起,没什情绪道,“最好是这样。”
宋佩瑜气得多喝半碗粥,闭着眼睛在床边摇椅上坐会,才问金宝和银宝,昨日重奕回来时更具体细节。
金宝和银宝尽量低着头回答宋佩瑜问题,免得让宋佩瑜看到他们没忍住笑意,气上加气。
虽然不知道重奕赶路途中具体情况,但自从重奕回到析县后所有细节,金宝和银宝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等着宋佩瑜发问时候,他们不至于被问住。
袖子上有泥点,只有个可能。
重奕在赶路,顾不上躲避泥点或者避无可避。
银宝犹豫下,好似已经预知宋佩瑜会生气,小心翼翼觑着宋佩瑜脸色道,“殿下单人单骑出现在城外……小就算是想知道更多细节,也没人能问。”
他总不能去和重奕打听,更不可能让已经累瘫墨将开口说人话。
宋佩瑜眉心狠狠跳下。
宋佩瑜闭上眼睛。
他觉得他不是做美梦,很可能是还没睡醒。
然而闭上眼睛后,模糊记忆反而变得更清晰些。
昏黄烛火下,重奕干燥手和潮湿衣服。
宋佩瑜甚至能记得,重奕先将带着泥点袖子撕掉,才伸手来摸他头。
单人单骑进城后,重奕精神尚好,墨将却萎靡可怜,见到金宝等熟悉人后,竟然原地卧倒,说什都不肯自己走路,急得赤风围着墨将团团转,不停发出急促‘咴咴’声。
偏生赤风还不许别人靠近墨将,就算是金宝和银宝也不行,它死死咬着重奕衣袍不肯松口,显然是只信得过重奕。
宋佩瑜听着金宝话,想象当时画面,担心重奕心疼墨将同时,嘴角终于有些笑意。
重奕被赤风纠缠没办法,回头将地上墨将扛到赤风专属马厩,才得以脱身来找宋佩瑜。
彼时宋佩瑜已经饮带有安神效果汤药,正陷入沉眠。
单人单骑?
从金山关到析县,就算是墨将那样良驹,日夜兼程赶路,也至少要用七八天。
这期间,重奕身边个护卫都没有?
难不成重奕以为,只要墨将跑得够快,刺杀和伏击就追不上他?
宋佩瑜深吸口气,以手扶额,突然觉得有些头痛,有气无力道,“乐县那边有没有消息?”
之后重奕又与金宝和银宝说什,宋佩瑜却记得不太清。
对于昨夜事,他总共也就记得几个片段,否则也不会以为是在做梦。
重奕袖子上居然会有泥点……
宋佩瑜双眼立刻恢复清明,坐起来问正在给他诊脉银宝,“他是不是日夜兼程赶来,带多少护卫,精神可好?”
重奕虽然不是洁癖人,往日里也算不上纤尘不染,却是连上战场都会将所有能躲开血污都躲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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