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得转身,目次欲裂看向声音发出方向,试图将说话人找出来。
紧挨着太子站着老大人没想到太子会突然转身,猝不及防被带倒,好在安定郡王及时来扶老大人把,才没让老大人摔在地上。
安定郡王深吸口气,终究还没能忍住胸口怒火,“毛毛躁躁,像什样子。你要是不心虚,何必如此激动!”
难道想像苏琦那样,在朝堂上打死老臣?
太子瞪着逐渐混沌眼睛,猛得靠近安定郡王,以只有老大人和安定郡王能听见声音开口,“皇叔莫要欺人太甚,难道就这不入您眼?”
“太子殿下可知晓,豫州三分之城池归楚已有三年,楚国国库中却没有半粒来自豫州粮食,更是从来没见过来自豫州税收。”
“迄今为止,荆州仍旧每年都要给正在豫州楚军送去大笔辎重。”
老臣边质问,边朝太子方向靠近,“究竟是楚国拿下豫州三分之城池,开疆扩土。还是楚国在以荆州之力供养豫州?”
太子被老臣逼问步步后退,直到感觉到脚后传来阻碍,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不能就这被问住。
面前老臣状似责问苏琦,却每个字都是在质问他。
太子求他,就替太子解决所有麻烦。
作为父亲,他会竭尽所能满足爱子要求。
作为皇帝,他太子却必须能独当面。
“你觉得该如何处理苏琦?”
太子眼中闪过浓浓失望
“欺负你?”安定郡王被太子蛮不讲理气得五脏六腑无不疼,抬脚就想往太子身上踹,他今天非要让太子看看,什才叫欺负!
凭着他辈分和曾经大功,就算是打太子又怎样?
老大人死死抱着安定郡王手臂,使出全身力气往与太子相反方向拖拽安定郡王,连声道,“郡王息怒,
如果他今日保不住苏琦,来日必然也保不住自己。
“当年是旧黎世家主动开城门,迎楚军进城,苏琦若是进城后就与旧黎世家翻脸,岂不是成言而无信小人?”太子挺起胸膛,俯视比他矮半头老大人。
老大人没说话,朝臣后方却突然传来声音。
“难道不是陈国怕赵国会在豫州捣乱,影响他们拿下豫州。才让太子殿下带领楚军守住赵军进入豫州口子,旧黎世家什时候听过荆州政令?”
太子勉强保持平稳心境顿时失控。
他再次垂下头去,以坚定语气道,“苏琦是曾经攻下春县主将,他在春县驻守期间,春县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如今苏琦已经离开春县,回到楚京至少两年。儿臣认为,就算春县发生变故,也不能算在他头上。”
“不算在他头上,算在谁头上?”立刻有朝臣反驳,“苏琦作为攻占春县主将,当年论功行赏时候,亦没少赏他功劳。难道只凭他是太子殿下表弟,就能只要功劳避免责罚?”
眉发皆白老大人目光根本就不屑放在苏琦身上,始终都牢牢盯着太子,“老臣今日倒是要问问,苏琦有什功劳?”
太子转身面对质问他老臣,“开疆扩土,不算功劳?”
“那也要看是什样开疆扩土!”老大人冷笑连连,“敢问太子殿下,苏琦攻占春县后都做什。为什没发现旧黎世家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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