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们急着回勤政殿,硬是凭着心口那股气,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步履阑珊挪到凉亭处,距离重奕最远位置。
孟公公低头掩饰脸上表情,声音莫名发虚,远没有平日里中气,“陛下醒来后吃药,又睡过去。陛下睡过去前有口谕,‘朱雀和狸奴处理好朝堂之事,让朕省心就是大孝,不必特意赶来伺疾。’”
就算小郡王们可怜兮兮喊元君哥哥,宋佩瑜也只换个姿势,假装什都没听到。
重奕则会格外关照‘精力充沛’小郡王。
小郡王们彻底没力气,排排摊开在棉花垫子上时,孟公公才姗姗来迟。
早就精疲力尽小郡王们就就像是小地鼠似,用尽浑身最后力气抬起头,眼巴巴望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孟公公。
往常太子哥哥指导他们武艺,最多刻钟就会结束,今日却足足进行半个时辰。
宋佩瑜被肃王按着坐下后,距离永和帝距离更近。
近得连永和帝脸上没彻底拍开白色浮粉都看得清二楚。
宋佩瑜眼中闪过无奈,转头看向重奕,“既然父皇还在睡,们晚些再来?”
重奕面无表情看向宋佩瑜。
宋佩瑜最受不重奕什都不说,只睁着黑白分明眼睛看他模样,顿时心软塌糊涂。
嘴型,肃王才如梦初醒般松手。
永和帝让他去看看宋佩瑜怎样,正好以宋佩瑜受不如此浓郁药味为借口,劝重奕和宋佩瑜先离开。
肃王刚回过头就对上重奕不善到极致目光。
他心虚移开目光,脑海中片空白,将刚收到指令忘得干二净。
重奕目光从永和帝头顶打量到脚底,再从脚底打量回头顶,语气平淡却充满危险,“起来”
最让他们觉得可怕地方在于,他们都再也爬不起来,只能摊着,太子哥哥也只是去与元君哥哥说话,没说他们可以离开。
小郡王们从未如现在这般,觉得孟公公眉清目秀。
孟公公却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小郡王们。
他径直走到重奕和宋佩瑜身侧,板眼行礼,“殿下”
宋佩瑜好脾气笑笑,温声道,“可是父皇醒,要传唤们?”
“你不是说要教弟弟们习武?”宋佩瑜摸着有些刺痛良心,笑着道,“等弟弟们累,父皇就醒。”
可怜小郡王们还在幻想寝殿内永和帝与肃王会救他们于水火,或者重奕看到永和帝后就会忘记他们。
直到被重奕带走,他们都步三回头,接连将期盼目光投向紧闭寝殿大门。
短短半个时辰,小郡王们就像是被霜打茄子似全都蔫下去,但凡有半分空闲时间,都要可怜巴巴看向正在处理折子宋佩瑜。
奈何在宋佩瑜心中,小郡王们固然惹人怜爱,却远没有面对亲爹撂挑子重奕让他心疼。
床上永和帝动不动,要不是胸口还有细微起伏,就像是已经
肃王刚鼓起勇气张嘴又被重奕打断。
他摸下短须,朝着床上兄长投去歉意瞥,干净利落起身,按着满脸微妙宋佩瑜坐在他空出来椅子上。
然后大步走去窗边,将刚关上不久窗户全部打开,放走满屋子药味。
做完这切后,肃王蹑手蹑脚走到寝殿角落,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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