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出外,不过片刻,端来个木托盘。木托盘上放着十个竹牌,侍女将之呈上书桌,夏如茵便看见
拿太子殿下刚说过话,来回答他问题,应该无可挑剔。可太子还就挑剔:“错,再想。”
夏如茵回忆:“因为太子府侍女也不差何小姐个,殿下这才做个顺水人情?”
太子冷声道:“又错,自己想。”
自己想?这是不满意她拿他说过话来回答啊……夏如茵白小脸:“殿下,如茵愚钝,不敢揣测殿下心意……”
太子看着她,有好阵没说话。这种安静可真能要人命,夏如茵对着那金色面具,瞬生出错觉,仿佛自己真在对着只没有感情吃人怪物,头脑都是阵眩晕。她觉得这位殿下马上就会发话将她拖下去,可太子只是放缓语气:“你也不必这般害怕。”
她想不想回夏府?夏如茵承认,看到何大人前来相求,太子又轻松答应时,她心底也有那点想法。只要想到夏尚书或许已经来找过太子求过情,夏如茵心中便觉温暖,也是愿意跟夏尚书回府。可太子问她这个问题,她却不敢说实话。没来由,她就是觉得太子不会放她离开,这个问题,不准是个送命题。
夏如茵战战兢兢给个不出错答案:“听殿下安排。”
太子慢条斯理道:“孤问你想法,你管孤怎安排。”他目光透过面具,定在她脸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你是想回家吧?似你这般时日无多,本该珍惜与家人团聚日子,却偏偏要来孤这里做奴婢。吃不惯睡不好,没人伺候处处不便,你是不是心中早将孤骂几百遍?”
夏如茵扑通就跪下:“殿下,冤枉啊!”
夏如茵要哭!她都怀疑,暗九是不是给太子告黑状。毕竟那天她突然发病,仓促之下,也没磨得暗九答应替她保守秘密。但承认是不可能,夏如茵跪在那瑟瑟发抖,面前却伸来只手,太子将她掺起来。
……嗯?夏如茵屏住呼吸抬头,不明所以。太子已经没在看她:“叫你过来,不过是孤心情好,要带你看出好戏。”
所以?她只要……陪殿下看戏?夏如茵试探着,配合问句:“什好戏?”
太子果然满意:“狗咬狗,看过吗?”
夏如茵老实摇头:“没养过狗。”
太子闷声笑。他闲适偏偏头,仿佛真是个戏台下看客,吩咐道:“来人,去把剩余十人名牌拿来。”
“行,没有便没有,便当是孤冤枉你。”太子语调无波:“不想回家最好。毕竟,其余人谁都有可能离开,你却不行。”
他果然是在讹她!夏如茵庆幸逃过劫同时,也很想问句“为何”,可她没这个胆。她只是鼓起勇气看太子眼。男人唇偏薄,线条凌厉,黑色眼眸在面具金纱之后,仿佛没有生机琉璃。夏如茵连忙躬身:“是。”
大约是她乖巧讨好,太子手肘支着书桌,放松身体:“知道为何放走那何小姐吗?”
夏如茵哪里知道!她偷偷扫视殿内,其余侍女太监沉默宛若雕塑,就她得陪聊,步步惊心。夏如茵心中叫苦:这里这多人,为什倒霉就是她!
夏如茵真怕说错话丢小命,措辞务必严谨:“因为何大人与何小姐父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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