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中止，是夏如茵坠在
地上。她迷迷瞪瞪睁眼，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马车地板上，面前坐着闭目老大夫，和抱着双臂看她肖乾。
夏如茵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船上睡着。
夏如茵眼睛
闭闭：“还有好会才靠岸，
躺躺。到你叫啊。”
肖乾神情言难尽。他侧个身，推推夏如茵肩膀：“夏如茵，你怎
没点男女之防？”
夏如茵努力撑着眼皮：“啊？”
她缓慢“哦”声，也侧身，靠着船舱壁躺着。两人中间总算空出尺“男女之防”。夏如茵嘟囔道：“夫人说，男女之防根本就是世人愚蠢，作茧自缚。时日无多，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肖乾默然片刻，不辨喜怒道：“你家夫人这种时候倒是不拘格。”
跑到面前才收回。他扶着夏如茵上船，与她并肩坐去船舱里：“你们聊什？”
夏如茵便将两人对话大致说给他听。肖乾听完，声轻哼：“算你老实。”
夏如茵：“？？”
肖乾凉凉道：“这李和循能被圣上点为探花，也不是因为他多惊才风逸，实则原因有二。其，此人乃是李大学士庶子，李大学士难得有个儿子入殿试，圣上能不给他几分薄面？”
夏如茵认真点头，等着其二，可其二迟迟没来。夏如茵好奇问：“其二呢？”
夏如茵眼睫迟缓扇动，最后吃力睁开。她撑着身体坐起：“那坐着吧。又不知道你介意，这些日你天天来房中睡……”
船舱后，背对着两人老大夫突然咳咳起来。肖乾掌将夏如茵按回去：“闭嘴。睡你吧。”
夏如茵本来只想闭眼休息会，可小船摇晃实在催眠。她偶尔睁眼，看见肖乾平躺在她身边，墨绿色锦袍与她浅绿色披帛交缠在起，心中莫名安定，竟是真睡过去。迷糊间，她听见有人在唤她：“茵茵……”那声音低沉熟悉，夏如茵毫无戒备，根本不愿醒。
然后她便被抱起。有光刺在她眼睑，她偏头躲，将脸埋进那人沾染兰花香衣裳。那人便又说什，炙热光消失。
这可真是厉害，夏如茵便做起梦。她梦见是爹爹来，爹爹掌管日月阴晴云雨，招朵云给她遮阴。夏如茵被云朵包围着，心里想，怪不得她难得见到爹爹，原来爹爹要管这重要事，可忙……
肖乾暼她眼。其二，其二自然是这李和循仪容出众，殿试时占便宜。可肖乾偏偏不想承认这人长得好，嗤声：“其二就是旁进士太蠢，让他这不那蠢得探花——才不是因为他厉害。”
夏如茵小声道：“九哥你又胡说，进士才不蠢呢。人家都是万里挑考出来，以后都要做父母官。你若是去京城外见他们，还得唤声青天大老爷呢。”
肖乾：“……呵呵。”
他往后靠，直接躺在船舱地上，懒得和夏如茵再说。夏如茵人看会湖景，便开始困，眯着眼支着胳膊小憩。这闭眼，睡意便强烈起来。夏如茵也躺下去，脸就枕在肖乾肩旁。她觉得有点挤，推推肖乾：“九哥，你过去点。”
船舱就这窄，夏如茵躺下来时，手臂贴着肖乾手臂。丝丝凉意透过衣裳传来，肖乾偏头看她：“你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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