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夏如茵第二日早早起来,饭都没吃,就跑去找九哥。九哥房中没人,若是往常,夏如茵便不找,可昨夜才得知九哥余毒未消,夏如茵实在放心不下。思量片刻,她决定去问太子殿下。
肖乾正好练剑回来,就得知夏如茵求见。侍女正在为他脱脏衣裳,半只袖子刚扯出来,肖乾又扯回去。他让人都退下,就穿着那身脏衣裳,传夏如茵进来。
夏如茵便见肖乾穿着束手脚便装,衣裳上已经染薄汗。这显是晨运刚回来,还未来得及更衣。夏如茵想起九哥转达吩咐,往后她方便时,要伺候殿下更衣。平日她睡得比殿下早,起得比殿下晚,都没机会为殿下更衣,如今有机会,夏如茵自然要积极些:“殿下,帮你更衣。”
肖乾“嗯”声。夏如茵便开始解他腰带。她不曾帮人更衣,就怕不熟悉做错什,动作轻柔又缓慢。腰带有些难解,夏如茵躬身越凑越近,最后索性蹲下。
肖乾本还挺满意,终于逮住夏如茵伺候他回。可很快,他便觉得不大好。往常侍女为他更衣时,动作已是很轻缓,却不料夏如茵还能更轻缓。那手指时不时擦过他身体,触感宛若羽毛云朵,真是丝毫没有重量。可偏偏,他又感受得格外真切……
“瞧瞧,瞧瞧家银锭多不起,轻轻松松把人给气成这样。”又摇头叹气:“不愧是继承大姐心机!当初你娘若是能将这心思用点在陛下身上,何愁争不回陛下心?”
肖乾便冷脸:“心机是要用在值得人身上,母后没有做错。”
申怀玉便笑:“所以,茵茵是值得你用心人。”
这话头藏得太深转得太快,肖乾反应过来,已是落入圈套。申怀玉促狭道:“还说你对茵茵并非男女之情,她对你另有用途?若非男女之情,若非喜欢她,你至于和个傻子斗?”
肖乾时竟没法反驳。他仔细想想,找到缘由:“只是怕她和旁人在起,会失去用途。”
然后夏如茵蹲下,又是小小团,几乎要被笼罩在他阴影下。肖乾觉得口干舌燥,刚歇下汗又冒出来。
他似乎是有点不大对劲,定是被申怀玉带歪。昨夜他虽然不屑顾回句“为何要管她”,可心里难保不是被影响。肖乾不去看夏如茵:“你找有事?”
夏如茵动作微顿,仰起头:“哦,殿下,想问暗九去哪?”
肖乾有些不悦。她从来不曾这般早来他这,难得来次,竟然还是为暗九:“他
申怀玉又捂着肚子笑起来:“哈哈哈,哎哟哎哟……”
他站起,拍拍肖乾肩:“罢,便冲你为气那傻子,还叫句舅舅,便不看你笑话。”
“乾儿,这若是朝堂之事,舅舅便不多说,毕竟论起谋算设计,舅舅自认不足你十。可男女之事上,你却知之甚少,又当局者迷。”申怀玉敛笑:“舅舅只问你句话。如果明天,茵茵便失去她用途,你是否会放任她嫁给旁人?”
肖乾嗤道:“怎想,为何要告诉你。”
申怀玉便又促狭笑起来:“行,你不必告诉。那你不如去问问她想不想嫁人?她也到该嫁人年纪,定是想有个归宿。以你能力,真为她好,不如帮她找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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