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不知道该和景予说什话。
不知道脱离开雇佣和被雇佣身份,他要怎样才能让景予聆听自己那些没人肯听烂话。
他颤抖着嘴唇,最后盯着景予,不死心地问句:“……爱可以消失得那快吗?”
在他目光中,景予无奈地叹口气,像是为他仍然沉浸在幻象里而感到费解。
“谢总,你忘你在合同里写要求吗?”他嘴唇开合,让谢知安看不清旁东西,只能看见某些他避之不及真相向他奔来,抗拒不及——
不过挥挥手就能让景予以更积极心态跟着自己,那时谢知安乐于施以这些顺便为之小恩小惠,反正最后结果是让自己过得更舒服。
他以为景予需要也只不过是那点点。
在他向林承奉上盛大声势时,从指缝里漏下来点点。
他从没注意过这个人所需求是什,只想要让他把自己奉为全部。
……
谢知安眼里涌现惶惑。
瞬间困惑过后,他陷入巨大且未知恐慌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
只听见景予说,他用不上,他不需要,随手就卖掉。
那对景予根本就不是特殊。
怪。
就好像,他入职家公司,勤勤恳恳工作数年,比任何人预想都要做得完美。因为岗位上任员工回来,老板开除他,按照合同给他支付高薪,以及在职期间发放奖金。
而他离开之后,这个资本家却又对他报酬去向开始在意起来。
好像景予如果没有使用在他同意地方,他就可以收回似。
谢知安紧紧盯着他,紧张地等着他回答。
“是演啊。”
灯光下,谢知安看见景予如此说。
他从未察觉个人世界可以崩塌得如此激烈。
谢知安感到种迟来绞痛。
那种痛是因为得知罪恶而感到惶恐,和想要为自己开脱而产生无措,交织而衍生。
他更感到茫然。
这场预谋已久对话,因为个胸针下落变得难以为继。
可他又隐隐清楚不止是因为那个胸针。
对他而言并没有什意义。
是啊,他当初买下时候,也只是为给林承礼物凑个零头。
看见那枚鱼形金属时候,他有瞬间想到景予。
觉得,这大概也算是酬劳吧。
随手买下这块,再让人送给他,景予定会很开心。
那枚胸针毕竟也是他对景予特殊证据,象征意义景予不可能不懂。
如果他是因为伤心而不想看见它,随手送人,那景予还是在乎他——
景予坦荡道:“用不上,卖掉。”
他许久没等到谢知安再开口。
短短句话,好像给他造成莫大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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