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
后座并不宽，只能躺下
个人。
但，也不是没有能躺下两个人方法
景予醒来时换
辆车。
这辆比昨晚那辆宽敞得多，他个人躺在车厢里舒舒服服，腿都可以舒展开，身上盖着李泯外套，新风系统几无噪声地运转着，切温暖舒适。
除某些他非常想要忽略地方。
景予甚至感受到他不知所措。
对常人来说，句“
爱你”足可用以表白。
可李泯无法清楚这句话份量和含义。
需要他用等价对比方式，点点地来告诉他。
“爱你意思是，会像理解自己样，永远理解你，不论是否与普世价值观对等。”
“很难过。”
很难过他不能让李泯在他们相处间不再苛责自己起来。
也很难过，想到李泯从前是如何度过那些年年岁岁。
是不是没有个人对他说过不要总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是不是也没有人对他说过，很爱你，想和你做切关于爱事。只和你。
他大概是以为自己把景予弄疼。
哪怕是景予要求，他也如此追责自己。
景予心特别疼。
他任性地放纵自己在李泯肩头蹭去眼泪，埋在宽阔怀抱里，胸腔中跳跃着火星散射般酸楚，和愈发扩散柔软。
他摇摇头，把李泯肩头衣服蹭得皱巴巴，将他抱得更加紧，连有丝缝隙都不再愿意。
。
他完全没有上次顾虑，甚至也不介意在车里，变故和插曲，离别和意外，总是令人疯狂。
景予觉得自己太自私。
但他定要为自己自私冲动次。
这样好李泯，他穷尽所有言辞也无法描绘得至善至美李泯，他望尽世间美好之后心头最终成像，他最浓烈情绪宣释者，他这颗小恒星爆炸之后，沉默无声包容着他辽阔宇宙。
景予坐起来，外套滑落，他发现自己
“会比纵容自己更纵容你，想要你实现切不可想象美梦。”
“……想要你只属于。”景予轻声说，“但更希望，世界上有更多人爱你。”
有时候们爱个人，想要把他占为己有。
有时候们爱个人，想要他此行不遇任何坎坷，走到更远地方。
“李导，来教你。”他在他耳边说，“慢慢学。”
他埋在怀中，看不见李泯表情，可他能感受到李泯身体。
李泯对外界触碰极为敏感，在景予之前，从未有人这
越界过。
因此景予每次触摸，对他而言都是完全崭新体验，战栗和酥痒同行。
不知道要多久，他才能完全适应每寸触摸。
而此刻，他仍然是紧绷，有结实流畅肌肉线条和僵硬动作。
李泯僵僵。
而后，缓缓地、缓缓地移动手臂，倾身，将景予也环抱紧。
像久旱人渴求雨水般。
紧抱中，景予回答小小声音便能和他嗡嗡共鸣。
——“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表达清楚有多爱你。”
他要，李泯，永远，只属于他。
要这个宇宙里，永远只有他颗星。
李泯被他脸上泪止住所有动作，虽然其实他根本也并未敢让自己随此放肆。
他与景予对视着，低声问：“怎？”
景予能看出来他眼里明晃晃写自责和愧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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