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方向盘，
点也不刻意地岔开话题：“今天有天，想去做什
？”
唯
空暇时间，他也要随他心愿去做。
景予心口软
软。
如果没有发生昨晚话，景予大概会选择去刚开半年那家游乐园玩整天。
但现在他更想带李泯去见个人。
李泯又拉。
景予直接把领子扯成露肩装。
李泯顿顿，又拽回来，攥住他领口没动，看上去，难得有些窘迫和难堪。
他小声说：“不可以。”
他无法理解地看见眼前人捂着脸笑起来，甚至眼泪都要笑出来。
然后停停，又不经意似理理他不整齐露出半边锁骨衣领。
这才收回手。
景予睁圆眼睛。
虽然他知道李泯是有点强迫症，可以前也就是理理围巾，没有到领口歪下、头发乱点都要整理地步。
这是突然怎？
他此刻也很想抱着景予睡觉，疯样想，全世界最爱他人正躺在后座上酣睡，这个愿望只要他放下挡板就能实现，可是他不敢。
他害怕极会发展到让景予再痛次。
直到天亮，等景予醒来。
……
景予发现李泯破天荒地穿着件带点涂鸦衣服。
她是位很坚毅，也很刀子嘴豆腐心老人。当然，这个刀子嘴不是般刀子。
他刚带着李泯在值班台护士注目中登记完，走近外婆住那片区域，就听到中气十足骂声。
“滚你丫，下象棋到楼下去下，哟，这技术还好意思在
门前摆摊，刚开局这象就被吃，说你怎没有对象呢。”
“呵呵，不仅有对象，连外孙子都有对象！你等着看吧，明年他就带外孙媳妇过来给敬茶。”
压抑。
他想要握着手那个人是他。
想要和景予做恋人那个人只是他。
想要景予最亲密、最信任、最爱人只是他。
……也想要被景予抱得很紧很紧，喘不过气也好。
景予把安全带系好，报出地址。
车子停在家疗养院。
李泯怔怔，放轻声音，问他：“你……亲人吗？”
景予点点头：“外婆。”
父母出事之后，外婆并不想见他。
在他不解中，景予飞快地、“啵”地亲他口。
行完凶之后，景予对着呆滞李泯忍笑说。
“好。不可以。”
他还有别话想说：“最喜欢你。”
在他小学鸡式表白之后，看见李泯耳朵烧红、面无表情地转回头去。
……原因显而易见，景予实在是没忍住，嗤嗤嗤笑下。
他，非常开心，开心极。
景予动动，衣领又滑过去。
李泯抿抿唇，又伸手轻轻拉回来。
景予又动。
加上那带有攻击性五官，还真很有潮男意思。
景予揉头发手顿住。
他低头看看，自己这件都比他素。
李导突然换口味？还是给他买时候顺便给自己也买身？
景予突然滞滞，李泯手伸过来，在他头顶摸摸，轻轻把翘起来那撮头发掖下去。
可他几乎不敢想得再多秒。
他怕那不是爱，不是景予喜欢。
可这竟然是爱吗？
他到底是不是，真明白这个字意义。
李泯将交握手抵在眉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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