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人热烈地爱着他人生,也会有人想要替他完成梦想。
这次,他想离开监视器,去参与这个世界,自己做主角。
光线昏昏昧昧,航班提醒声温柔而催眠。
多年以来,他难得进入放松深度睡眠,梦境里没有片迷雾,温暖光线笼罩着他。
他在梦里没有任何人催促,也没有任何人约束地种着花,坚持不懈地浇水、晒太阳,然后和猫起趴在窗台边看日头西晒。
那位女士会在书架上插花,帽檐上系丝带。她会给每盆植物起名字,有百种浪漫法子。
她会笑盈盈让李泯去拨开土放下种子,悉心地掩埋上,守分从时地浇水晒太阳。
只不过李泯运气不太好,种花从来没能开过。
只有祖母花在光线里摇晃着。
后来光景骤变,美丽老太太陷入沉睡,他被李老爷子放出家门,随便做任何喜欢事。
漫长旅途中,李泯撑着额头,想着些以前事。
他独自人进行过很多次飞行,总是这样看着窗外云层或文件度过,鲜少横生过枝节。
仅有两次,都发生在遇见景予之后。
次景予跌在他腿上,次景予倒掉半杯酒,告诉他们样。
泯,本意消失。
李泯近乎宣誓般,虔诚地低语:“愿意为他忍受诸多苦难。”
……
安静半晌,李萧山声音低下来。
“那爷爷只有祝福你。”他声音虚渺地说,“好像你不需要给枷锁也能做得很好……”
作茧自缚从来就是他个人。
有人对你好吗?”
“对很好。”
李萧山忽而沉默。
他发现李泯和以前不同。
在说最后那句话时,他尾调中,是轻而又轻温柔。他有情绪。
不知道是第多少个清晨,祖母声音从外面传来。
“李泯,李泯,你养花开啦。”
他从梦中醒来,看见舷窗前阳光灿烂。
他花开在这片土地,正欢迎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李泯喜欢观察世界,并不喜欢参与。他不觉得自己是属于这个世界员,就好像个人类行为观察者,这是他无趣人生里唯乐趣。
后来他做导演,坐在监视器前看遍人生百态,看与自己无关那些故事。
直到景予出现。
李泯知道自己也有故事。
他故事,样可以被别人在意着。
李泯冥冥中觉得,如果没有景予出现,他本该顺从命运而消失。
而在他消失之前,他出现。
于是他又走到今天。
李泯模模糊糊地想着住在奶奶家那段日子。
除功课和猫,还有整整壁,摆满书和电影碟片。
他听见李泯低低说声谢谢,便再无话说。
李萧山翻个身,“要睡觉,去做你事吧。……不要做事,做你事。”
他束缚李泯半辈子,渴求无数,最后他能留下,也只有句谢谢。
……
四月中旬天气好得让人难以置信。
“你喜欢那个人吗?”李萧山问出原来李泯绝对无法回答问题。
而他身旁,此刻李泯,顿顿,郑重地回答。
“很爱他。”
“想要和他拥有婚姻,在起,过辈子。”
李萧山声音骤然严厉起来:“有情绪是很苦,你不怕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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