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热沥青粘稠滚烫,机械切割不,只能用锄头铲子刨开。
刨十几分钟,那名工人终于被挖出来,但他下半身已经被热沥青给活活烫熟……根本没有抢救机会。
幸运或者不幸,该工人在事件发生后几分钟内就已休克昏迷,没有遭受太大痛苦,而施工方则赔大笔钱给其家属,作为善后费用。
学校为避免负面影响,严禁知情人士向外透露,校内工作人员也不能彼此讨论——石青松作为为数不多知情者,每次走过教师办公楼前方马路时,
同时,那股刺鼻气味也愈加浓厚,简直要刺痛皮肤,沁入心脏。
什情况?!
石青松倒退两步,避开那摊满过来液体同时,瞪向那名沉默不语工人。
这瞪,差点去掉石青松半个魂魄。
只见建筑工双目无神,瞳孔浑浊且扩散,漆黑瞳仁周围满是血红片。
石青松有些尴尬地咳嗽声,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微笑,压抑着呼吸,伸手按下楼按钮。
电梯继续下降,在狭窄密闭空间里,那股子刺鼻气味愈发浓烈,像是要钻进鼻腔,浸入咽喉,腐蚀肺泡。
石青松装作不经意地挪动脚步,远离气味来源,同时用手中文件遮挡在鼻前,慢慢呼吸。
滴答。
液体滴落声音。
教师办公楼是今年暑假新建起来,里面甲醛味还没有彻底散尽,因此人并不多。
人民教师石青松捧着叠文件,站在电梯前,按下按钮。
他戴着圆框眼镜,穿着深色衬衣,头发梳理丝不苟,面容沉静稳重,气质儒雅随和,如同民国照片里饱读诗书教授。
待人接物,温良俭让,中年男子石青松向是学生眼中好老师,领导眼中好下属,妻子眼中好丈夫,子女眼中好父亲。
电梯从高层下降,随着叮咚声,门缓缓开启。
这是双死人眼睛!
石青松只觉得浑身寒毛根根炸起,他突然想到则跟这座大楼有关新闻。
就在两个月前,这座大楼前方公路翻修重铺,名筑路工人站在辆沥青碎石洒布车旁边工作,
突然,那辆卡车侧车轴发生断裂,卡车后方车斗倾泻,滚烫沥青与细碎石子瞬间盖住那名筑路工人半个身子。
施工团队急忙上前试图救援,但因为沥青黏性高,压强大,里面又掺杂太多碎石,人根本拔不出来。
石青松没有回头,借着电梯内光亮如镜墙壁,他能看见某种黑色液体从工人裤腿处缓缓滴落。
泥浆?
这位人民教师抿抿嘴巴,将手里文件抱得更紧些,默默希望电梯能尽早到底。
滴答,滴答。
黑色泥水越滴越多,很快就在工人脚下积起大滩,占据电梯地板大半面积,
电梯角落里站个人,他戴着黄色工地防护头盔,蓝色工人制服与裤子上沾大片大片黑色污泥,手上防护手套磨损得不成样子。
普通建筑工地工人,只是脸上戴着白色口罩,看不出年龄与相貌。
‘这楼还在装修?’
石青松暗想着,迈步走进电梯,登时闻到股装修材料刺激性气味。
毫无疑问,气味源头就是那名工人,似乎是察觉到石青松目光,他局促地向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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