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声音在话语末尾已经带上
哽咽哭腔，稍有良知人都会升起不忍恻隐，但程文程武只是对视
眼，眸子里尽是喜悦。
“老奶奶，”
程文高声说道：“
们在路上看到二柱，就把他带回家里，给他洗个澡，喂他吃个饭。他在街上走天很累，现在睡着。”
老妇人连忙道：“是！这孩子就是喜欢睡觉，让他接着睡吧，别吵醒他。”
程文拖慢声音，“奶奶，看寻人启事上面说有十万元奖励……”
程文点点头，做到椅子上，拿出手机按照寻人启事上电话号码打过去。
嘟，嘟，嘟。
电话许久没有接通，正当程文程武骂个不停、刚打算把手机挂断时候，电话接通。
“喂！谁啊！”
电话那头是个极其响亮老妇人声音，程文程武心中俱是喜，
程文扯下纸张，皱着眉头扫眼。
【寻人启事：方二柱，男，二十岁，殷市本地人，身高米七二，体重六十公斤，短发，患轻度智力障碍，于六月二十三日下午于城南走失，
走失时身穿黑色T恤，灰色运动裤，蓝色球鞋。家人至今未将其寻回。
若有知情者见到此人，请属于家属联系，愿拿出十万现金当面酬谢！
联系电话：188*****
“草，这鬼天气。”
程文将烟头按进肮脏漆黑烟灰缸里，拧开矿泉水瓶瓶盖，随手关闭博彩网站页面。
他留着寸头，穿着大背心花裤衩，体型中等，没有多少肌肉却在胳膊胸膛上纹满花花绿绿青龙纹身，
满脸横肉面庞上，镶嵌着双凶恶蛮横吊角眼——他最喜欢用这双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别人，看着对方乖乖将目光移开。
无业游民，地痞流氓，混混恶棍，这些就是程武标签。偷窃，抢劫，强买强卖，这些就是他主业。
“是，是，二柱这孩子太可怜，从小就没爹和娘，连走丢也只有这个老太婆去找他，还得拿出棺材本来托人去寻…
若要行骗，年老妇女是最好下手对象，
而且对方声音响亮迟钝，说明她耳朵不好使，重听，很可能脑子也不灵清。
程文眼睛斜，程武立即会意，将房间窗户合上，关掉客厅那台摆在木箱上大屁股电视机。
程文清清嗓子，对着手机高声说道：“喂？老奶奶，有方二柱消息！”
“啊？”老妇人声音顿顿，旋即激动地叫道：“二柱？二柱！你在哪？奶奶找你找得好苦啊……”
2019年六月三十日。】
程文抬起头来，对程武说道：“十万？”
“十万。”程武表情有些兴奋，他指寻人启事上男子照片，说道：“要不，打个电话试试？随便报个地址，说们看到过这傻子踪迹，讲不定也能捞个千百来块花花。”
可惜，这走失年轻男子眼歪嘴斜，与程文程武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否则假扮走失者还能捞得更多。
“行。”
“哥，哥！开门！”
出租屋破旧大门被拍响，他弟弟程武声音在门外响起。
“叫魂啊叫！”
程文骂骂咧咧站起身来，把门拉开，和他几乎是个模子里刻出来程武冲进来，随手把门拍上，将张纸按在程文鼻子上抖抖，“看。”
“看你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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