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是在哪?”
躺在地上吴弧悠悠转醒,看向两名黑衣人,拱手道:“二位是……”
“是,阮天。”
阮天将头罩摘下来,盯着吴弧低声道,“哼,你小子终日打雁也会被雁啄眼,竟然被个农户给弄进
话音未落,脚步声由远及近,同样穿着夜行衣阮山胞弟扛着个人影冲入乱葬岗。
“哥,吴弧救出来。”
阮地将肩上扛着人放在地上,“们快点去破庙向使女交差吧。”
“使女……”
阮天闻言不禁咬牙切齿,“要不是她情报不全,强命们去鹅城救人,怎会吃这大亏!”
萤火飘荡,几条脱毛野狗被浓郁血腥气味引诱而来,低头舔舐着乱葬岗中间摊乌黑血泊。
蓦然,只手臂从浅浅层血泊当中伸出来,那名身负重伤夜行者,满身鲜血地爬出血泊,吓走所有野狗。
他腰腹被铜币长剑正面击中,肋骨不知道断多少根,正源源不断地涌出猩红。
“白莲出世,明王降生……”
他额头沁满汗水,呢喃着从夜行衣里取出张宽大干枯且有褪色刺青皮革,轻轻覆盖在腰腹伤口上,
道人随手扒拉下双眼,竟然拽下根从眼皮底下钻出来绿色植株菌丝。
那菌丝绵长坚韧,好似毛线般,挂在眼球前方,惊悚骇人。
“太久没洗眼睛,长些眼屎。”
道士边说着,边倒提长剑,双手并用,点点将绵长丝线,拔出来,盘在手里。
“好。”
轰开,坍圮倒塌大半,月光照耀进来,照亮满地破碎石砖。
嫌犯吴弧,已不知所踪。
这间牢房位于监牢最里侧,石壁外面就是院子院墙,院墙再往外就是错综复杂鹅城民居建筑群。
想来那劫狱者还有名同伙,声东击西,劫走吴弧,潜逃离开。
道人默默站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握着铜币长剑手耷拉在身侧,微微摇晃。
“哥,慎言。”
阮地眉头皱起,
圣白莲内等级分明,刑罚残酷,
他们兄弟二人隶属于圣白莲人字门吕州分舵,根本没有资格去议论乃至指责那两名作为白莲教圣子贴身女侍高贵使女。
更何况,这里还有第三人在场。
数息之后,竟然不再有鲜血渗出。
“从天煞孤星命格者身上扒下、每日用鲜血供奉滋养十年皮,竟然用在这里……”
劫狱者,或者说圣白莲人字门教众阮天,喃喃自语着,语气中难掩痛惜与仇恨,
“还有黄皮子……也被那道人杀。
此仇不报,阮天誓不为人!”
道人拽出最后截丝线,僵硬地朝恐惧万分牢头笑笑,“放心吧,会找到他们。”
说罢,他提着铜币长剑,沿着牢房裂口,冲出去。
……
鹅城郊外。
这是片无人打理乱葬岗,随处可见低矮土丘坟茔,木质简陋墓碑。
牢头咽咽口水,鼓起勇气慢慢走近过来,小心翼翼问道:“道长……要不要通知鹅城官兵,追索嫌犯?”
“……”
短发道人僵硬地拧动脖子,呆滞地看向牢头,缓慢挤出丝微笑,沙哑道:“不用,亲自去追。”
月光下,牢头脸色片惨白,“道长,你眼睛……”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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