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他自己,多年来行走于农田阡陌,踏足于荒山小径,与那些卑微、在泥土中作恶匪人为敌,
与那些借着名门正派名义,行己私欲所谓
莫大先生眼角余光扫过地上趴着余沧海,树皮般脸上隐约浮现丝惊讶情绪。
“善心仪不会出错,”
百特曼摇头道:“莫大先生虽然没有站出来与左冷禅、余沧海等人公开对敌,但这是时势所致,
人力衰微,难以与大势抗衡,那便做好自己,守好本心,在黑暗中独自发着微弱光亮。
哪怕只是除小恶,行小善,
“滴!”
伴随着阵清响,善心仪终于结束对莫大先生评估。
“检测到您罪恶值为-50点,评价为慎独私善,建议赏归元丹粒。”
善?
听到这句评语,台下响起哗声更甚,
弘治十年五月十九日,趁夜色闯安宁县县令家宅,杀县令人……”
莫大先生年岁悠长,杀人经历丰富程度,比起余沧海有过之而无不及,
台下众人片哗然,因为他们在其中听到大量熟悉名字。
河东道绿林好汉,
河西道日月神教卧底,
入万丈深渊,
只好提着琴远走江湖,面对滚滚乱世,路上看见邪狞便斩之,看见善行便助之。
杀不东方不败,杀不左冷禅,杀不余沧海,只好杀些盗匪排解心中悲苦抑郁。
身已在,心早死,
既然如此,那就让身为腐朽陈尸先来吧。”
也要比为自己寻觅多样理由,甘愿自浸污秽、自甘堕落,好上太多太多。”
说罢,百特曼手掌朝背后掏,从哪个似乎是无底洞披风之下,
拿出枚丹药,递向莫大先生,“请。”
莫大先生沉默片刻,江湖上侠客侠女,都喜欢去光鲜亮丽都城、大城。
那里有勾栏瓦舍,有胭脂坊船,有诗情画意,有风流洒脱,
他们当中,想来有不少人亲朋好友,悄无声息地死在莫大先生剑下,
而莫大先生与余沧海同样杀人如麻,为什余沧海就要遭受凌迟之苦,而莫大先生却能安然无恙?
说到凌迟,
擂台上哀嚎声已经渐渐低沉下去,余沧海背上再也没有半点好肉,整个人如同煮熟虾般瑟缩成团,面容扭曲到极致。
他不是不痛,而是痛到嚎叫不出来——那只蝙蝠形状奇怪机械,注射药剂,阻断他惨叫,倍增他所遭到痛苦。
莫大先生不仅杀拦路盗匪,城中泼皮,还杀流寇,杀恶吏,甚至杀官府县令!杀名门正派少侠!
尘封在历史中桩桩血案,被善心仪逐揭露,
台下也响起阵夹杂着愤怒、困惑情绪嘈杂议论——刚才善心仪提到名字中,有不少是在场人熟识乃至亲朋好友。
而台下衡山派弟子,则脸色愈发苍白,
不知道他们是担忧与莫大先生命运,还是恐惧于自己崇拜敬仰、不食人间烟火掌门,会是个杀人狂魔。
说罢,他将手中细剑,插回到胡琴当中,前踏两步,蹲在地上,
将手掌印进善心仪中。
百特曼愣下,尊敬地后退三步,
只见善心仪光芒闪动,很快铁盒中就传来轻柔女声,
“弘治十年三月三日,趁夜色独闯毒龙寨,杀山中盗匪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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