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找个富婆可以不用为生计发愁,只管吃他香香软饭就行。
没想到富婆是个假富婆,他现在身体不好,就算不想办法挣药钱,也得想办法挣点补品,先把他脸养回来再说。
身体可以不好,脸不能不好。
想到自己每天都顶着张不太好看脸面对人,许怀谦还是要脸。
他把笔墨纸砚摆在吃饭八仙桌上。
不怪他们为挣那两个柴钱,进山打柴被狼咬死。
糜山县之所以被称为糜山县,就是因为他们这里山又烂又多,还不是那种石头多大山,而是野草丛生山林,外围山林都是有人家,不能随意打柴,要打柴只能去深山里,找无主山林。
县里人家多,柴禾用量也大,冬日里车柴能卖十文钱,夏日差点也能买个五六文,赶上不农忙时候,去山里打柴买,确实也是个白得进项。
就是可惜,挣钱往往都伴随着风险,越容易挣钱,风险越大。
王婉婉颔首答应,至于陈烈酒没收她钱,她也不强求,大不等大哥需要时候,她再给。
办法,收账年才挣三四两,加上些杂七杂八零散活儿,家里年也不过才挣五六两,想挣出许怀谦药钱都困难,更别说是读书钱!
陈烈酒见说不通她,也不强求,总归是她鸡鸭鹅,她想怎折腾都行。
结果等他转身进厨房,王婉婉也拿个钱袋给他:“大哥,这是跟金虎哥这些年攒钱,你先拿去顶顶。”
陈烈酒阵无语:“怎你们个个都觉得家里很缺钱?”
王婉婉歪着脑袋看他。
陈家没有读书人,也没有书案,而原主书案就是两块木板随意搭,陈烈酒去拆许家房子,估计带回来都已经成茅厕部分。
好在许怀谦也不讲究环境。
他很小时候父母就出车祸去世,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是个书法家,醉心于书法,他跟着爷爷什也没学到,手好毛笔字是学到。
陈烈酒吃饭又回趟屋,从熟睡许怀谦枕头下面掏出把匕首走。
而睡得正香,什都不知道许怀谦觉再次睡到日上三竿,望着外面刺眼太阳,若有所思。
开始他以为是他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但连着两天七八点就睡,再能睡人,也不可能第二天还能睡到中午十二点。
看来是他这具身体太不中用。
许怀谦轻咳几下,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发疼,吃早饭,喝药,把昨天陈烈酒给他藤箱翻出来。
不缺吗?
读书、养病都是花钱大头。家里具体有多少钱她不太清楚,但她解陈烈酒,花钱大手大脚。逢年过节都要给家里买布匹做新衣裳,他们家人就没穿过什打补丁衣裳。陈烈酒年就挣那多,肯定没存下多少钱。
“大哥不要你钱,”陈烈酒自己给自己盛碗粥喝,没接她钱,“你要是有空话,给你二哥做几身衣裳,用柜子里布料就行。”
他昨天翻下,许怀谦衣服都是洗得发白又发白,还有好些都是打补丁。
想想也是,许家就普普通通农户,年收益都靠地里收成,要养许怀谦这个病秧子,又要供许怀谦读书,日子过得紧巴巴,哪有那多闲钱来置办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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