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家门前,他都还在想,今晚他们是吃红烧肉好还是喝棒骨汤好。
上次买棒骨叫许怀谦熬得奶白奶白,喝起来比肉还好吃,连喝好几天都不腻。
结果他进院子就看到,小妹孵小鸡箱子被人弄翻在地,鸡蛋也碎,破棉被上还沾着些鸡蛋液。
屋里,许怀谦和王婉婉正各拿着个鸡蛋在给小妹滚脸,小妹张脸半肿着,疼得龇牙咧嘴。
“怎回事?”他走进屋,放下东西,问。
证明这些东西都是有用,可不能断。
不过这次他学乖,对着正在给他拿燕窝药童说道:“你要不再送些红枣枸杞呗,以后经常都要来你们家医馆买,上次还在你们家医馆口气花三十多两银子呢,也是你给打包,你还记得吧。”
“记得。”药童点头,在靡山县能口气拿出三十多两银子买药人没几个,何况还是陈烈酒这样个特立独行哥儿,他想不记得都难。
“记得你就送点给呗,”陈烈酒学着许怀谦样子给药童磨嘴皮子,“以后每个月都会来你家医馆买很多药,你要不送,就只能去别药堂看看。”
他要账多年,别本事没有,没脸没皮本事等,就这黏在药童身边,从自己挣钱辛苦,到夫君命苦,说得那叫个可怜精彩。
陈烈酒最近忙得很。
自从许怀谦去钱庄跟吴掌柜说过系列钱庄改革法之后,吴掌柜就把钱庄给重新整理番,使得钱庄改之前懒懒散散日常,转变得忙碌起来。
就连陈烈酒也被委以重任,给他指派不少活。
他每天乡下城里地跑,跑得腿都快要断,当然钱也不少挣。
陈烈酒估摸着,这大半个月挣得都快抵上原来小半年挣。
许怀谦本想解释,奈何已经憋肚子火陈小妹看到陈烈酒就犹如看到主心骨,当即扑到他腿边,声泪俱下地开始数控:“大哥!陈贵家打!”
“她家三柱抢孵小鸡鸡蛋摔碎,就咬他口,她拿巴掌使劲扇,扇得可疼!”
她眼泪跟珠子似不断地掉,配合她现在肿着半张脸模样,看上去好不可怜。
看得刚还拿着鸡蛋给他敷脸许怀谦脸诧异,他就说她刚怎那疼都不哭,原来憋个大。
磨得药童没办法,给他舀两碗红枣碗枸杞。
“还真有用啊。”拿着燕窝出医馆门,陈烈酒看着怀里没要钱红枣枸杞,翘起唇。
他就是试试,没想到真管用,看来以后又多个花钱技巧。
末,他又想起,这两天许怀谦在写字,写得那纸正反面都塞不下字,又用这个方法如炮制法地买两刀纸,百八十文,便宜二十文。
最后剩下二十文,他也没攒着,拿去肉铺割斤肉,买些棒骨,满载而归。
果然,这日他忙完钱庄结这个月账,结千二百文钱,也就是两二钱银子。
能抵上他以前两三个月挣。
想着这些钱都是许怀谦帮他挣来,他也不抠搜,拿着钱,转身就进药铺,新买盏燕窝。
家里已经吃得差不多。
这些天,他看许怀谦日日吃药补着,不仅气色好多,夜里也咳得没那般难受,就连人也瞧着精神些,没那般憔悴枯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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