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没有小厮,伺候他直是他发妻,师娘上来给他们斟茶,许怀谦赶紧行礼,恭敬地叫声:“师娘。”
回过头来看向正倚在交椅,喝口茶向他问话章夫子颔首:“学生来是想问问夫子,这科举互结、具结、有什需要注意地方,上次是夫子帮学生操办,这次要学生自己经办,有许多不懂地方,怕没办好,误科考。”
这求人办事也不能开口就直述来意,万人家不想给你帮忙,你得给人家个台阶下,这样即使没谈妥,也能给双方留个情面,不至于为这点事坏师生情分。
“哦?”章夫子没拦着他给妻子行礼,听他是为这事而来,来兴趣,“决定好今年下考?”
“嗯。”许怀谦颔首:“今年家里发生颇多事,父母不幸去世,学生、学生还入赘,不知这入赘童生还能参加科考?”
他面色红润,头发乌黑,腰板挺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说是有六十五,看着却像四五十岁,看到许怀谦这个学生,很高兴地把他迎进学堂厢房。
说是厢房,其实就是夫子平日里批注待客和居住地方,相当于办公住宿体。
不过,学堂里那些学生可不敢随意进入这个地方,只有夫子家人和宾客可以进来,像村里不太识字乡绅、土豪都不会被邀请进来,所以这是个挺雅致神秘地方。
原主有没有来过这里,没什记忆。
但是,许怀谦被夫子领着踏进这里还觉得自己挺荣幸。
事情是这样。
许怀谦找陈烈酒说科举要具结事,他也不能只指望着章夫子,毕竟人家章夫子帮次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所以他让陈烈酒到处打听打听,看看其他村有没有起考秀才童生。
他收账天天在乡下城里跑,应该认识有不少人。
陈烈酒很开心许怀谦有事首先想到人是他,打着包票说,定给他办好。
看着他信誓旦旦地给自己打保证,许怀谦笑笑:“你也不要有压力,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没有关系。”
说到入赘,许怀谦突然想起来,在他那个时代历史上,好像没有入赘读书人,不对,也有,驸马不就是入赘吗?
“你父母事都听说,天寒地冻,未能前去吊唁,你务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大张旗鼓地提着礼物来拜访,肯定是有事相求,章夫子问都没问他有什事,直接就把他领进这里,证明还是挺看重他。
进厢房正厅,许怀谦把提来几个礼盒放在侧坐茶桌上,正想给夫子见礼,结果夫子不惧小节地坐上上坐交椅,摆摆手,指着他座位道:“不用见礼,坐。”
好吧。
许怀谦被迫停止要见礼礼节,客随主便地让坐就坐。
“遇到难事?”
陈烈酒却不以为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怎给你当夫郎。”
兴许是他生来就跟别哥儿不样,在外天南地北地闯过,见识和眼界都不是村里哥儿能比,所以不觉得这是件特别困难事。
要换作别人,早就急得焦头烂额。
因此当许怀谦提着节礼去会夫子时候,陈烈酒也同样在找人帮他打听。
章既明、章夫子,今年六十有五,可瞧着还是个挺精神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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