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翠芬从众小鸡身上收回目光,又起个话头,这次脸上带起看好戏神情:“你们也别羡慕许怀谦,以前是陈烈酒没挑,迫不得己要个病秧子,现在大有钱,大把男人等着他挑,他还会要个病秧子吗?”
马翠芬可太解男人,外面没吃过屎都是香,看见个稍微漂亮,腿都找不到方向,这哥儿难道就不是吗?
人都是样,男人爱俏
他家除个房子,什都没有,那许怀谦又是个病秧子,能不能活到授田年纪都难说,此间他吃什喝什,还不是要向他们这个大伯家要?
他们养活自己都困难,好不容易攒些银钱想起栋房子让家里那群大大小小人分分家,那陈烈酒还上门来要账来,他又不是没钱花,反正都欠这些年,再多欠他几年又怎样?
而且那陈烈酒抢许怀谦又不是他们让他抢,他们就只是顺坡下驴而已,反正许怀谦自己都答应,帮帮大伯家又怎?他们都没嫌晦气帮他爹娘操办丧事事。
总归在马翠芬心里,那许怀谦就不是个好,白眼狼个。
她副没错有理模样,可把村里人给看呆,想不到马翠芬还是这种人呢。
不进去,生怕这生财法子叫人寻摸去。
想到这个不少人都后悔,后悔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珍珠当鱼目,白白让许怀谦那个病秧子捡这个大便宜,现在村里男人,有谁不羡慕许怀谦,简直躺赢!
不过想到有人比她们更惨,她们心里就舒坦:“富贵家,你后不后悔,要是你们当初跟怀谦那孩子好好说,让他好好风风光光入赘到陈烈酒家,是不是你们现在就能去沾点他们边。”
“不说那炭事,就说那孵小鸡事,也能让你们挣个三瓜两枣,让家里日子好过起来,是不是?”
是个屁!
马翠芬看着旁围在树下到处找虫子小鸡,抿抿唇:“那病秧子,吊死鬼,白眼狼孵出来小鸡肯定有问题,才不去沾边呢。”
——咦。
她这话说得就让村里人鄙视。
许怀谦孵小鸡,他们不少人都买,喂到现在也没几家死,瞧着可精神,再喂上个月就该下蛋,以后也不用为买不到小鸡苗而舍不得杀鸡,多好。而且小妹后面这两个月孵出来小鸡都快卖到邻县去,只有抢不到,没有卖不去,还有问题?
况且,这马翠芬要真是不想养,见天出来看他们放小鸡作何?
马翠芬坐在树下纳鞋垫,听到这话白眼都翻上天际。
他们要是好好跟许怀谦说,许怀谦个大男人能答应去入赘啊,还沾边?
“不后悔!”马翠芬才不后悔她决定呢,她这个从来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只有别人对不起她,“他待在家里吃家喝家,让他去入赘帮们还债怎?他要是个有良心就该自己主动去入赘!”
缙朝田制要男子十八岁以上才可以获得朝廷授田,虽说也不多,五亩桑田,五亩露天,桑田可传子孙,也可买卖;露田不得买卖,死后归还。
她家那二弟,许荣华,就只有五亩桑田和五亩露田,他死许怀谦又没有到授田年纪,露田归还给朝廷,桑田被许怀谦卖给他们两口子字办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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