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科举不仅仅靠学问,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要是恰巧得学政大人眼,落判卷子都有可能判过。
钟逸尘是苏州府夫子守着教,教出来,写出来文章定讨学政欢心。
好在孟方荀本就不是个争名好利,他是个只要能守成在前三就很满足人。
案首左正谏不指望,但二三名再怎说孟方荀也能给他争个回来。
栗谨仁想也是,便跳过案首:“其他学子呢?”
但不得不说,这样学有用,七贤书院三年前出个进士!
虽然只是二甲末位,但也比他们这个从来没有出过二甲进士,甚至三年都没有出进士青莲书院强多。
现在好多心求取功名学子,都去七贤书院读书,只有些因路途遥远还有喜欢青莲书院环境学子,在留在青莲书院。
要是他们再不想办法提高书院进士率,很有可能再过些年,他们青莲书院就沦为家普通书院。
“等今年春闱放榜后再看看吧。”栗谨仁私心里还是不太赞同这种学法,把个个鲜活学生教得木讷讷有什意思。
有几个机灵,但就是不学好。
听左正谏说起乡试来,栗谨仁也收起放松姿态,沉思片刻,无可奈何道:“这也没办,即使乡试不撞上苏州府主考官,去京城样要撞上。”
京城已经连着好几届是苏州、江南等地翰林主考,出题也是难之又难,他们书院已经有两届没出过进士。
如果今年再不出个进士,就是连着三届没有进士,三年届,三届九年。
九年啊九年,人生能有几个九年,别说是学子们,连他这个山长都要失魂落魄。
“看丙班章秉文还有们乙班许怀谦这几人,最后两个月都在跟孟方荀学做学问,他们有没有什希望?”
栗谨仁虽然有点不太喜欢许怀谦他们几个,当初顽劣到将他气晕过两回,可不得不说他们还是挺努力。
最后两个在书院里那股努力劲还挺震撼他,顽劣是顽劣点,但对学习拼劲还是有。
但要是当今就只需要这个录用人才方式,他也不得不妥协,总不能让书院里学子,辈子考不中吧。
说到这里他不想再继续说这些不开心事,提件让两人都轻松事:“不知道孟方荀今年是否能够考个案首回来?”
山长想到今年学政是苏州府人,心就凉半截:“很难。”
“倒是七贤书院那个钟逸尘很有可能是案首。”
不是左正谏不信任自己学生,而是他知道自家学生文风实在不符合那苏州府学政喜好。
左正谏很自责:“说来说去都是这个山长责任,要是早些学七贤书院去寻个苏州府夫子回来给学生们教学,会不会更好些?”
这可不好说。
栗谨仁有些沉默。他有幸去七贤书院观摩过那位苏州府出生夫子教学,他发现他们教学方针就是,为科考而科考,每天让学生做大量题,做到学子看到题就会下笔。
但那些文章全是匠气,没有点灵气,答案也千篇律,学完通回来,学生就会嘴知乎者也,旁概不知。
读书读书,是为让人明事理,通事实,不是为让人变成只为考科举工具,没有点自己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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