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嫌弃,昌南没有牦牛,裴望舒光是为让人去买牦牛角都不知道跑多少地方,更别说是拿回来让银楼细细加工成梳子模样,其中耗费心血更是无人知晓。
许怀谦自这次婚宴收到他送这柄梳子后,就直带在身上,直至他和陈烈酒百年归世后,两人合葬棺材里还直带着,就像是印证他现在祝福样。
他们真起白头到老。
裴望舒心里担着事,坐马车到陈家院子外面时候,并没有发现他们脚下路有何不同。倒是下车看见那挂满红绸红纸,打扮得比任何个大户人家办酒席还要喜庆隆重陈家院子,提着礼盒当即被眼前景色惊得双眸亮。
好漂亮!
也不知道,明年书院开学,他们去乙班,还会不会和自己来往?
裴望舒想想,他平时里也没有和谁走得特别近,还时常对章秉文出言不逊,最后起努力学习时候,也是他们互结少个人,生拉硬拽地带着他。
像他们那种志同道合、有共同目标起向上努力人,要不是为互借应该很不屑于带着他。
可是,和他们在起日子,是真很开心啊。孟方荀严厉、许怀谦腹黑、章秉文纯真、段佑言刻苦,他们或多或少对他这种懒散学习态度不认同,可他没有瞧不起他,还尽力地帮他、拉他。
是他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率先抵达是裴望舒,他朋友们,个接个地考上秀才,他个接个地去参加他们秀才宴。
最后就剩许怀谦这个。
这个有点特殊,人家秀才宴、生辰宴、婚宴块办。
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热闹。
可越是热闹,就越显得他落寞。明明大家都是块学习努力,为什别人都考上,就他个没有考上?
同样被惊艳到还有跟他样坐马车来段佑言和盛云锦。
他们自解开心结后,相处起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各自拧巴,怕对方这样又怕对方那样,有什说什,即使不高兴,也能很明确地表达给对方。
让他们少很多误会。
就连直看段佑言不顺眼盛县令因为他转变开始变得好言好色起来。
本来大家就都不是什多坏人,只是因为各自偏见对对方有所误会,现在误会解开,自
所以越接近许怀谦婚宴他就越忐忑,很有可能这是他跟他们最后次欢聚。
就像是问斩似,终于到要赴法场时候。
当然这话有些过,裴望舒忐忑是忐忑,但还是很尽心地给许怀谦准备婚礼礼物。
把精致牦牛角梳子。
听说这种梳子能舒筋通络、安神健脑,再适合许怀谦不过;而且想到他们那恩爱,送梳子也有祝他们白头到老寓意,希望他们不要嫌弃。
是不是他天生就比别人差劲?
裴望舒想想,他虽然有些厌学,但学问还算是中规中矩吧,字写得比段佑言好,文章策论也写比许怀谦踏实。
他考不过孟方荀和章秉文在理,为何连段佑言和许怀谦都考不过?
可又想到段佑言和许怀谦比他努力多,又不禁后悔,他当时为何又不再多努力点,或许只要他再努力点就和他们起考上。
现在也不至于,他挨个把朋友们秀才宴参加完,心里阵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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