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这会儿都盯着他看,盛云锦红红脸,也向他们打招呼:“也久仰你们很久。”
大家笑笑:“哪里哪里。”
怕他不自在,章秉文主动把话题引开:“你们来时看到村口脚下路吗?”
“什路?”这几人各有各事,哪里会注意到这种小事。
几人看到他招呼,回过神来,都向他那桌赶。
“就属你最机灵!”裴望舒左望右望,发现他们这桌视野最好,不得不佩服。
“那是。”章秉文抓着瓜子得意洋洋。
“这是家夫郎。”段佑言拉着盛云锦过去,向他们介绍。
“久仰久仰。”桌上几人可是听过他们爱恨情仇,对盛云锦都比较好奇,这会儿见到真人。
他也不怕孟方荀个小小秀才蒙骗他,他要是敢蒙骗,回头他这个秀才功名身,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孟方荀这些日子天天在家琢磨碑文,好不容易写好篇感人肺腑碑文,正要来找许怀谦他们,想到他们马上就要操办喜事,又不想在这个关头上坏他们好兴致,还是等他们成完婚再说吧。
于是又洋洋洒洒地写篇祝贺他们二人新婚贺文,这才忧心忡忡地过来。
也不知道许怀谦眼睛怎样,能不能看书写字?要是还看不见,家里还存着有以前练笔写字吗?
孟方荀给许怀谦想个注意,要是他眼睛还没有好,把以前家里字迹翻出来照着他碑文个字个字挑出来找人临摹也行。
眼瞎吗?!
他不敢说。
他怕学政大人迁怒,这些当官天个心情,他现在找他们写碑文镌字态度放得很温和,谁知道,知道办不成事后,是何心情?
是迁怒许怀谦,还是帮许怀谦出头?
孟方荀不敢去赌,学政是学政,考院是考院,考院由永安府知府经管,学政只管考生科考成绩。
个个对段佑言那叫个佩服。
柳下惠啊!
这都坐怀不乱,还能给自己纠结两年,换他们有这个貌美如花夫郎,早就心动。
盛云锦长相不是陈烈酒那般浓烈明媚型,可也是那种不落俗乖顺美人。
难得是他出身高,身上却没有盛气凌人气势,也不唯唯诺诺惹人嫌。
总比得罪人强多。
因此他对这个婚宴布置点都不在意,直在心里盘算着这事。
相较于他们复杂心里,章秉文就纯粹多,他七情六欲还开,不懂什情情爱爱,顶着张脸,交个八百八十八文礼金,进入陈家院子就等着开席好吃席。
见到他同窗们都来,还朝他们都招招手:“这桌!这桌!这桌!”
章秉文多机灵啊,趁人还没来,率先就占个对着正厅桌位,待会儿好看他师兄师嫂拜堂。
他不敢去赌学政会为许怀谦个素不相识,只是写得手好字秀才去跟地头蛇样知府杠?
最后多半都要许怀谦自己吃挂落。
因此他当时就跟学政大人人说:“与许秀才是知交好有,若是大人信得过小人,小人写好碑文,便去找许秀才镌字。”
乡下找人并不轻松,那几天又下雨,路上泥水汤汤,学政大人小厮找到孟方荀都废不少劲,更别说是去找更远许怀谦。
听他俩相识,有什事也好在块商议,哪有什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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