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其他学子都来?”许怀谦拿帕子擦擦唇边血渍,跟两个还算熟识书童搭话。
“都来,许相公,不现在应该是许秀才。”两个书童也没想到许怀谦仅仅只是在书院里读两个月书就考上秀才,虽然只是个吊车尾秀才,但这也实现阶级跨越,“段秀才、章秀才、孟秀才他们都来,他们寻新号舍,把你东西都搬过去,要小领你过去吗?”
“好。”许怀谦颔首,刚好,他还没有去过青云院,有人带再好不过。
青莲书院是正经教人读书书院,他收来书院找互结学子,但坚决不允许书院学子相互巴结。
因为本朝允许商贾之子科举,有些不安好心商贾总是会让自家孩子来书院里结交有功名人脉。
“好,知道。”陈烈酒心里有主意,就是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不能先给许怀谦说,然后让许怀谦空欢喜场。
到书院,许怀谦提着自己行李下去,陈烈酒要帮他提上山去。
“不用,家里还有那多事,你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自己提上去就行。”
家里天天可忙,陈烈酒不仅要烧炭烧砖,还得种地,这样事那样事,全都缠着他,能挤出时间来送上他上学,已经很不容易,许怀谦没有那不懂事,这点小事都要麻烦陈烈酒。
陈烈酒想到许怀谦也不是很重,他确实事挺多,也没拒绝,牵着牛掉头:“那就先回去!”
是他家小相公厉害,不显山不露水,总是能在他意料之外地方帮到他。
他家小相公是他福星来着吧!
“阿谦?”想到这里陈烈酒缱绻地叫声许怀谦。
许怀谦抬眸:“嗯?”
“不管千难万险,你要花椒树,都要给你找到。”陈烈酒还记得许怀谦贴在他耳旁亲昵地说“阿酒,帮”时语气。
结果自己学问不怎样,反倒害得那些有功名也跟着堕落。
“哎、好。”目送陈烈酒赶着牛车下山,许怀谦这才提着自己行李,艰难地爬上书院。
太难,太难。
那个大聪明想出来在书院正门修九十九阶台阶?这不是存心要他们这种病秧子命嘛。
等许怀谦好不容易爬上书院,实在没忍住在台阶上吐口血,抬眸看到门口那两个门童以种十分恐惧地目光看着他,许怀谦也是无语。
没办法,太久没有这剧烈运动过,实在没控制住自己激动之情。
他家小相公无缘无故地入赘给他这个恶霸,从不向他要求过什,就这点小小要求,他都给他办不到话,算什好夫郎。
而且许怀谦报酬都提前付过,陈烈酒想到他家小相公花样,脸都是烫,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那些招数,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哎呀,没事啦。”许怀谦摆摆手,这都三月,再找不到花椒树就过扦插最好时节,总不能真要他老婆踏遍千山万水去给他找树吧。
“实在没有就算,人生当放弃则放弃,你也别天天想着这事,实在不行,们种萝卜吧,刚好冬吃萝卜夏吃姜。”
正好,播种过生姜土地也不能连续重茬,得换点别种才行,原本许怀谦还在愁,种生姜该换种什好,这下没花椒,不如十块地轮流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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