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服徭役苦啊,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衙役们打,半个月徭役服下去,不死也得脱成皮。
而服徭役都是家里顶梁柱,顶梁柱要是倒,这个家可就垮,他们可不就得拿钱消灾。
吴县令颔首:“有你们商税和每年收上来徭役税,修路不会让民夫们为难。”
不是官府狠,实在是有时候官服也没法子,上面催得紧,钱就只有那些,他们不想倒霉就只得不断压迫下面人。
好在,他们上头知府是个好逸恶劳,贪图享受,根本没想过挪窝,对治下建设点都不在乎,很多年没下征发过徭役。
杏花村风向变化,远在桃源县许怀谦和陈烈酒并不清楚。
他们看着众拉着赶着牛车吃力往桃源县赶拉炭队伍,想想还是跟几位县令说:“要是有能力,还是把各县路修修。”
“正所谓致富先修路,这炭们肯定不可能只卖年,以后年年都要卖,今年是运气好没怎下雨不泥泞,若是明年运气不好,坏给大人们炭……”
“修,回去就修。”吴县令和闵县令算下陈烈酒他们这炭在两县所需要缴纳商税,想也不想地同意修路。
以前没怎想到修路是没有必要,修路也没什人走,费钱又废精力,主要是征发徭役,百姓们叫苦不迭。
眼红。
种生姜再赚钱,可毕竟太浮,他们没有本事联系上盛北医馆,种出来也得巴结许怀谦才行。
可陈氏宗族这完全就是躺赢,好些人家根本没有上山烧炭,只要家里有柴山地等着人上门收树就行。
想到,以前跟他们样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陈氏族人,现在穿都跟陈烈酒样光鲜亮丽,家里修起砖房,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而他们还穷得跟以前样,众杏花村村民们都不知道该嫉妒谁。
“你们就是死脑筋。”有那聪明出来说话,“与其在这里眼巴巴地看着,还不如赶紧巴结上去,已经找红媒婆去陈氏说亲,不拘着是谁,只要能看上家哥儿、姑娘都嫁,有看上家儿子陈氏哥儿、姑娘们也愿意娶。”
现在他们征发徭役手头上自己有钱,也不怕苦治下百姓。
“修就修们杏花村那种路吧。”陈烈酒听他们说起修路,忙插句嘴。
修府城那种路有什意思,到下雨天该难走还是
他们宁愿拿钱抵徭役,也不愿意自家人去服徭役,治下没有可以修桥铺路地方,众县令也乐得他们拿钱抵徭役。
可现在不行。
为保住陈烈酒这炭商业税,这路不修也得修。
许怀谦提议道:“给服徭役民夫待遇好些,他们愿意来修路。”
百姓为什不愿意服徭役?
反正只要两家凑个好字,以后陈氏宗族再有什动静,看在亲家面子上能帮总要帮把吧?
众人想也是哈。
肥水不流外人田,那陈氏宗族打光棍可多,尤其是跟着陈烈酒行汉子,更是光棍里光棍,谁都没有成亲。
以前是太穷,又跟着陈烈酒收账,名声不好,村里人看不太上他们,现在他们都成香饽饽。
红媒婆天十趟地往这些人家跑,说这个说那个,说得这些人家里人都蒙圈,完全不知道该怎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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