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想想,看向方行简:“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你来这盛北,”许怀谦指向远处密密麻麻营地,“你就没有发现,盛北经历过次水灾,看似什都没有,却又什都有?”
“嗯?”方行简顺着许怀谦目光看过去,不太明白许怀谦这话意思。
“你看你缺这些学科,”许怀谦数给他听,“医学,营地里除全国各地医术教习外,还有御医吧。”
“治理不用说,跟爹现在正在做事就是治理。”
“许大人,”被夸奖,方行简面颊红,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跟许怀谦说,“其实除时政这类文学类学问还可以,其他都学得般,解元肯定是无望。”
“哦?”许怀谦听他这说,意外地挑挑眉,向他问道,“你那几科学得般。”
方行简也老实,将自己不太会说与许怀谦听:“医学、建筑、经济、天文、治理、算数、统筹。”
许怀谦:“……”好家伙,共就十门学科,他这七门都不太会,偏科也偏得太严重。
“许大人,实不相瞒,”方天禄见方行简已经把话说在这份上,主动帮他圆上,“下官想求许大人为犬子觅良师。”
…”
方行简侃侃而谈,将大路能够运送大宗货物与粮食方便互商与军队,小路可使百姓便利,还把许怀谦家乡,永安府拿出来举例子。
听得许怀谦脸上不禁洋溢起骄傲神色,若问他为何要去改变科举,这就是他为什要去改变科举原因。
若是放在几年前,路边随便拉位秀才,他能侃侃而谈怎样能够让国家繁荣富强?
他只能假大空地说些华丽而又点实用都没有文章,好看是好看,但没有点可实施性。
“统筹、算数、经济、建筑,若是你有心话,可以跟着工部去修修水
“来这盛北,下官知道近几年想要回京都可能性不大,”方天禄跟许怀谦推心置腹起来,“下官界官身,官职在哪儿,人就在哪儿无所谓,可家孩儿,过两年就要参加科举,盛北现如今连个书院都没有,若在没有良师教导,恐怕再给家孩儿十年时间,这科举也是考不上。”
盛北现在什都没有,灾民们连房屋都没有,书院从何而来?
许怀谦倒也想修建书院,可他刚花两百万两去修水库,手头上就剩下百多万两银钱,这些钱还得留着修堤坝,他上哪儿去找建书院钱。
不过,方天禄并不是让他修书院,而是让他给方行简寻个良师。
他偏科偏七门,就算他给他找精通这七门老师恐怕也学不进去什东西。
但科举这改革,至少他们能够从实际上去考虑,究竟怎样去做才能够使缙朝繁荣富强。
将他们从那种华丽辞藻思想中拖出来,转变为逐渐看清现实,从而发散自己理想。
等他们入朝为官以后,靠着手中实权,点点地把自己理想实现,那缙朝就离强国不远!
这种自己播下颗种子,看着它逐渐发芽生长,最后会长成参天大树体验是无法用言语体会。
“你讲得好。”听完方行简理论,许怀谦拍拍他肩膀,很欣慰鼓励他,“继续努力,没准明年你能跟样考个解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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