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陈烈酒嘴太能说,方天禄说不过他,只能答应他。
他目光向陈烈酒身后男女看过去,见这男女都捧着支炭笔个宣纸裁剪而成本子,脸崇拜地看着陈烈酒。
在心里轻叹口气,到底谁是县令!谁是县丞!
“谈完?”许怀谦等会儿,见他们不再说话,敲敲门,问声。
“许大人!”屋里人看到许怀谦,全都站起来,恭敬地给他行礼,包括陈烈酒。
“商人是有钱人呐!”陈烈酒现在听到商人两个字,眼睛放光,“们衙门现在穷到个铜板都抠不出来,要是再不想办法,挣点税收,盛北怎发展?”
陈烈酒策略就是,不能光指望着商人们来盛北交易那点儿税收,还得主动创收。
留住商人让他们消费,或者开办能够让他们消费东西,这些都是目前他们可以做。
只有盛北经济运行起来,盛北才能进入高速发展。
“破帐篷人家肯住?”方天禄皱眉,他们盛北什都没有,唯有还是军中帐篷,都是破破烂烂缝缝补补,看上去就是那种乞丐住,能来盛北商人手头上都不会缺钱,人家干嘛委屈自己住在这样破烂脏地方?
方行简并没有注意到许怀谦,他先前跟许怀谦攀交情没有攀上,确实气馁阵子。
后来,他在县衙碰到陈烈酒,试着叫陈烈酒几声婶婶,陈烈酒没有反驳后,他胆子就越发大起来。
东边不亮,西边亮。
没有叔叔还有婶婶嘛。
而且这个婶婶枕边风还特别厉害,搭上婶婶路子,比搭上叔叔路子,更加有用!
没办法,他官位大。
“外面丑点没关系,内里咱们弄舒服点就行,”陈烈酒不在乎,“现在们砖烧出来,不是拉去修水库就是修堤坝,房子都没建几栋,总不能让商人住们县衙来吧。”
“他们没地方住,只能住帐篷,只要们能把帐篷弄舒服点,他们会付钱,就当体验个新鲜。”
陈烈酒代入自己,想到开始他住帐篷时候,还觉得挺新鲜,后来住久腻,这才想起砖瓦房来,尤其是冬天天冷时候,那偶尔透过帐篷缝隙钻进来冷风,看着他家小相公瑟瑟发抖地躲在他怀里,他就格外怀念砖瓦房。
现在大夏天,又不冷,把帐篷帘子撩起来,夜里还有山风吹拂,可舒服。
没准前来做生意商人们,抢着要住帐篷呢。
陈烈酒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他注意力都放在方天禄身上。
“这……确实可以,”方天禄反应慢是慢点,但人也不笨,很快就想明白其中关窍,从麦子加工到面条,他们仅仅只是需要付出点人工,就能把三文钱麦子,卖到十三文到十六文,这中间差价,足够他们大赚笔。
“有面厂,盛北又即将迎来大波商人,”陈烈酒见方天禄答应开办面厂,又给方天禄规划,“们再鼓励百姓开面摊,这样到盛北来商人们是不是就有吃饭地方。”
“……”方天禄被陈烈酒说得无语,“照你这说,们再单独收拾几个帐篷,就有商人们客栈。”
“哎,对咯。”陈烈酒抬眼看下方天禄,有些意外,他今天竟然开窍,“商人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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