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楠不甘屈服于命运:“不论如何,都想去试试,既然已经有个封爵哥儿,那就肯定能有第二个,第三个。”
“爹,你让哥哥他们去参加科举,至死他们都很有可能挣不回个爵位来,但你若放出门,没准若干年以后,能给家里挣个爵位回来!”
戚白楠很明白他爹心理:“爹,你损失只是个哥儿,家里人多个哥儿不多,少个哥儿不少,你何不如就以这最小筹码,谋个大!”
“犟种!犟种!”戚砚舟有那片刻,眼眸闪烁下,可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不放心出去是为你好,你以为外面天地就当真自由,做什事情都能够心想事成?”
“那陈烈酒再有本事,外头那些哥儿找上门去,不也随口把他们打发,他现在去盛北,就更加无暇顾及你们这些哥儿,你双手空空,连个人脉都没有,你凭什认为自己出家门,就能闯出番功绩!”
原来哥儿也可以不用依附于人。
是他父亲、母亲坏,非要把他们往坏里教。
他想去跟陈烈酒学,如何才能自己掌握自己命运,可还没有等到他出门,他就离开京城。
而他已经到嫁人年纪。
家里人都在劝他安分守己,不要妄想做些大逆不道事,他也在想,究竟要不要认命算。
是如何束缚自己。
行莫乱步,坐莫摇身,笑莫露齿。
听就可笑至极。
他想学四书五经,他想像他哥哥弟弟们样,从书中明白做人道理,明白知识真谛,让自己掌握更强大学识。
可是他父亲打他骂他,说他是个不听话,不老实哥儿,他母亲也对他极为失望,不明白,他们为什会生出他这样个另类哥儿来。
就算是男子都需要十年寒窗,个功名个功名考上进士。他家
强大如陈烈酒,最后不也要依靠许大人才能获得爵位,或许,他找个有上进心男人,督促他上进,没准以后他也能给自己挣个诰命之类?
可是,他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不可以屈服,屈服,他就不是他自己。
明明,他学识比家中所有哥哥弟弟都强,要是朝廷支持哥儿科举话,没准他现在都能考上进士。
就是因为他是个哥儿,他不能参加科举,他就只能像朵菟丝花,依附别人而活。
既然,陈烈酒能够走出去,他为何不能走出去?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会生出这样“反骨”来,但他就是不喜欢女经,他喜欢四书五经,他想像他哥哥弟弟们样,每天能够走出宅门,在外面世界,自由自在行走。
可是他身旁所有女子、哥儿都跟他样,每天关在宅院里学习如何当好个大家闺秀,以后嫁到夫家如何快速地帮夫家管理个家家务,让夫君没有后顾之忧。
他不明白,为什同样都是人,男子可以做自己,而他们这些女子、哥儿,只能靠依附这些男子才能够有个光明远大前程。
直到,他在邸报上看到,招个状元郎当赘婿陈烈酒,能自己做生意陈烈酒,能当上爵爷陈烈酒。
这些,只有男子能做事,他个哥儿通通都做,且没几个人认为这是不正常,那就证明,他以前想法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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