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点头，“嗯。”
文王脸上
醉意浓烈，眸色却透着精光，压低
声音同范伸道，“本王赈灾回来，倒是清闲，这桩差事，不知范大人能不能为本王争取到手？”
长安城名门闺秀。
这回也
样。
这些年在长安，他早就摸出条万无失出路。
有事找范伸，准没错。
他不仅是父皇心腹，还是他救世主。
无论他惹出多大祸事，范大人总能替他摆平。
文王踹脚挡在跟前姑娘，匆匆从那堆女人中横着穿过来，到范伸跟前，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可将呈文带来。”
那眸色中依赖没有任何掩饰。
范伸笑笑，将手里呈文递过来，“王爷瞧瞧，可有不妥之处。”
“不愧是范大人。”文王高兴地接过，也瞧不出个名堂，直接扔给身后太监，转头同范伸道，“范大人办事，本王自来放心。”
两个月前，宁州旱灾，文王奉旨前去宁州赈灾。
今儿醒来，二皇子便又嚷着要见范伸。
这人还没来，又闹腾上。
范伸径直去后院，到雅苑门前，远远便闻到里头琵琶声和女子嬉笑声。
范伸上前，推门进去。
声音瞬间清晰，也有画面。
。
***
范伸从姜家出来后，便去百花楼。
百花楼是长安城里出名青楼。
虽也是烟花之地，楼里养着姑娘却与寻常坊间女子不同，为朝堂供养官妓，接待皆是长安城里有头有脸*员。
文王拿呈文，彻底地放松下来，广袖扫招呼范伸入座，“范大人既然来，便陪本王喝两杯。”
跪坐在软塌前奏琵琶几位姑娘，赶紧挪地儿。
范伸眸色不动，脚步却绕半圈，黑色素靴轻轻踢开对面位子上搁放把琵琶，这才缓缓地坐下来。
文王今日兴致颇高，亲自替范伸斟酒。
酒过三巡，文王便挑起眉目，悄声问范伸，“父皇要招秀女？”
赈灾赈如何，文王不得而知，只知道那宁州找不出个白净姑娘。
要不是黄皮寡瘦，要不就是脸上如开裂干土。
哪有长安姑娘水灵。
他憋屈两个月，昨日回长安便来百花楼，夜里没回宫，也并非完全是贪乐子，而是缺这本呈文，他交不差。
往日他那些呈文，全都是范伸代劳。
芙蓉幔帐轻摇，红浪翻滚之处，充斥着喘息和娇呤。
范伸神色淡然，立在屋内并未回避，似是早已习惯，倒是跟前弹奏琵琶姑娘，手上动作颤颤，破个音调，唤道，“大人。”
账内动静，骤然消停。
文王掀开幔帐下床，头上金冠歪斜，衣衫凌乱，脸上带着宿醉纵欲之后疲惫，见到范伸，眼睛却是亮，“范大人。”
范伸脚步未动，微微额首行礼道，“王爷。”
白日不似夜里霓虹灯火，莺歌笑语，楼内冷冷清清，却依旧弥漫着股浓烈胭脂味儿。
范伸抬步进去。
百花楼妈妈热情地迎上来，只立在三步开外，不敢靠太近，神色如获大赦，“大人可算来，王爷正候着大人呢。”
昨日文王从西北宁州赈灾回来，并未回朝，而是宿在此处。
折腾夜，花样百出，百花楼妈妈宿都没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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