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走,屋里就只有范伸和皇上。
个说着,个认真听着。
皇上停顿那几息,范伸也没有插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这时候,谁来都比不上范伸在他身旁呆着时安稳。
都是两个狠毒之人,手上都沾满鲜血,死后都会下地狱。
彼此相似两个人,总会给人种安慰。
两人坐阵,皇上便同范伸掏起心窝子,“当年也怪不得朕啊,要不是他秦家非要同太子搅合在起,朕也不会对他产生忌惮,秦将军手里可有十万兵马,足以威胁到朕……”
是以,他才设局安个私藏火药,企图谋反罪名,抄秦家,家六十余口个不留。
顺着那门槛,“啪嗒”声滴下来。
皇上攥紧被褥,魂儿已飞半,耳旁却好巧不巧又是道清晰地声音,“冤啊……”
皇上瞪大眼睛,声音卡在喉咙里,半晌都没能发出声儿,终是眼前黑,晕过去。
今儿早上醒过来,皇上便差王公公去侯府找范伸。
如今见人终于来,将其当成救命稻草,着急地道,“爱卿,昨夜他们回来,回来找朕鸣冤啊……”
天气晴好两日,又开始阴沉,冷风里寒气袭来,已有初冬气息。
范伸还未来得及去寻文王,翌日早皇上身边王公公便来侯府,神色紧张地道,“陛下出事。”
范伸立马跟着王公公到乾武殿。
才夜功夫,皇上已卧床不起。
神色瞬苍老,如同走遭地狱,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双目中满是恐惧,见到范伸,更是语无伦次,“爱卿,他们回来,回来要朕偿命啊……”
抄家时,秦家大公子还在战场上杀敌。
然凯旋而归之日,等着他并非是帝王奖赏,而是手铐脚镣。
后来在地牢中得知,秦家已无人存活后,便头撞死在牢里,临死前曾咒诅过皇上,“自古昏君,有何好下场,秦家今日所受,便是到阴曹地府,你惠康帝也得偿还。”
要说恨,秦家人肯定是恨透他。
皇上突地悲痛起来,看着范伸痛心疾首地道,“朕也并非铁石心肠,是他们自己非要同朕作对,还有那长宁……”
范伸也没问他是谁回来。
转过身神色平静地递杯茶过去,“皇上放心,此处是乾武殿,历代帝王所住之处正气浩然,不干净东西,不敢进来。”
范伸说完又转身同王公公道,“劳烦王公公跑趟护国寺,请常青法师进宫,做场法事。”
昨儿突然出这档子事,个个都被吓糊涂,倒忘记要去请法师。
皇上更是乱心神,此时见范伸态度冷静,思路清晰,才渐渐地安下心,皇上没让范伸走,让他坐在身旁,“你就在这,陪朕会儿。”
来时路上王公公已将事情原委,同范伸详详细细地说遍。
昨儿晚上,皇上寝宫外闹鬼。
大半夜,突地传来几道呜咽啼哭声,再加上夜里又起阵风,那啼哭声混杂着风声,如同地狱来索命冤鬼。
皇上被惊醒,身冷汗坐起来,大声地唤来人。
最后惊动禁军,将乾武殿里里外外搜圈,也没搜出个可疑人来,等到皇上正要睡下时,抬头,却见对面那月洞门上不知何时多两道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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