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
点也不介意，笑出
排白牙，“多谢姐夫。”
东西都送到
往日只有大人审问旁人
份。
就连当朝皇上，也没如此逼问过主子，可这两日，却折在几位老夫人手上。
所有来龙去脉，严二都清二楚。
不免生出同情之心。
正打算过去解围，便见姜家大公子风风火火地从对面廊下走来，人没到，声音先到，“姐夫来？”
陪着两位祖母坐阵，实在是闷得紧，喘几声后，寻个借口上阁楼。
刚上楼不久，范伸便到。
姜老夫人听门口小厮来报，说是侯府世子爷过来送嫁衣，立马起身往前院走去，“赶紧请进来，好生招待着。”
今日姜文召外出办事不在，姜夫人早称头疼。
而侯府来人自来也都是姜老夫人接待。
便见雪地里立着位青衫公子，五官隽秀，身少年之气如灼灼骄阳，让人瞧，心头也跟着敞亮不少。
姜姝冲其笑。
又长高。
姜姝下楼，姐弟俩立在块，姜寒已经高出她半个头，两人面说着话面往姜老夫人院子里走。
到门前，姜寒嘴上还没停，“
要早知道他是姐夫，往日就该多看两眼，如今倒是忘他什
样儿，记得好像长得挺好看……”
*
姜家。
今日天色刚亮，姜家大公子，沈家表公子，沈家老夫人便到长安姜家。
沈家原本也是扬州有名世家。
后来户门凋零，渐渐败落，姜姝母亲沈氏过世那阵，沈家屋里连丫鬟婆子都养不起，直到前几年表公子在长安城开始经商，沈家又才慢慢有起色。
严二眼皮子跳。
姜寒脚步如风，踏进屋内，又是声，“姐夫。”
范伸心头烦躁早就已经窜到喉咙眼上，这嗓子唤下来，直接让他起身，从袖筒里拿出侯夫人准备狼毫递过去，“拿好。”
姜寒受宠若惊，“给？”
范伸没搭理他。
沈老夫人今日刚到长安，还未见过姑爷，此时听说人上门来，赶紧起身跟上，“老姐姐，等道，也去瞧瞧。”
***
范伸从昨儿下午开始便遭受群三姑六婆审问。
万没想到，睡夜，今儿早还会再经历回。
两位老夫人围着范伸‘嘘寒问暖’那阵，严二立在外面，绷直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沈家老夫人也有好些年没见着姜姝。
如今见到人，免不得阵寒暄感叹，“那眼睛，多像她娘……”
叙完旧事，沈老夫人又才道，“侯府是门好亲好，姑爷还是朝中三品大官，别说咱扬州那小地方，就算搁在长安，也难找出像姑爷这样青年才俊，老姐姐这眼光还是不减当年。”
姜老夫人眼尾不觉笑出褶子，“是姝丫头自己福气，这门亲说起来，当初还是她先点头……”
姜姝如坐针毡。
这回大公子姜寒经私塾先生引荐，去扬州拜访有名大家辛老前辈，表公子沈颂便随行相送，呆大半年，如今才回来。
表公子沈颂将两人送到姜家，又急着送货到长安铺子。
沈老夫人进姜老夫人院子。
姜寒则是跑去梨院，立在东厢房阁楼下，扯着嗓子唤声，“姐姐。”
半晌，姜姝出来，立在那廊上往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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