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目,她是不会往他跟前凑。
但他此趟,太过于枯燥,偶尔还得需要她这样戏精解闷。
姜姝没回过神。
有些疑惑。
严二不是都收拾好吗,适才她还派晚翠过去问,是不是还缺什,世子爷怎还没走,严二回答都收拾好。
范伸没应她,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后才慢慢地侧过头,勾勾唇,轻声问道,“很高兴?”
那张脸每回笑,准没好事。
姜姝忙地摇头道,“姝儿适才听说江南没有落雪,夫君这路上,定会顺遂……江南人杰地灵,夫君此趟前去,定有不小收获。”
说完便又莞尔笑,不动声色地道,“姝儿还听说江南姑娘,同长安姑娘不太样,个个都是水做,掐,那肉皮子都能掐出水来,姝儿倒是好奇到底是何模样……”
范伸脸上笑意不仅没减,反而更深。
那时巫山椿树上,定也发出椿芽。
她再让表哥替她煎几块椿芽饼,自己泡壶热茶,坐在那高峰石崖上,瞧上回奔腾云海……
姜姝思绪飘起来,仰目看着院子里那颗白雪皑皑榕树,就算此时枝叶已落光,也觉别有番美感。
那不由自主弯出抹笑容,与往日范伸看到任何回都不同。
嘴角微微裂开,眸子弯成浅浅道月牙儿,笑得并不灿烂,里头却是真真切切笑意。
姜姝坐在软榻上畅想阵未来。
府上如今除范伸知道她身子有病是假之外,其余人皆还不知情,碍着她这身‘病’没人会来打扰她。
姜姝没想过为何范伸不揭穿她。
但她大抵已经摸清门路,只要她将他毛捋顺,今后日子定不会差。
她想好,等范伸走,她先跟着春杏和晚翠学摸牌,然后再去虞莺那小妮子手上,将输掉银子赢回来。
这怎又
姜姝看得心肝颤,忙地将那话转个急弯,“此去别,夫君月才回来……外头风景虽好看……”姜姝垂下头,声音突地含糊起来,“世子爷心头可莫要忘姝儿,姝儿在家也会时时念着夫君……”
说完便低头绞着手帕,做出副生离死别模样。
范伸瞥开目光,不想再同她磨下去,直接道,“收拾东西。”
不招惹他,好好躺在后院,做她世子夫人。
除那句狗东西外,这话他也没忘。
巴掌大小脸上,满是期待与憧憬,犹如此时正身在场美梦之中,沉浸在那欢乐里无法自拔。
门槛外范伸脚步不觉放轻些。
走近,才有动静声。
当那抹在范伸眼里,觉得还挺好看笑容,在触碰到他眸子时颤消失不见,随即而展现出来抹假笑后,范伸好脸色,也随之消失。
姜姝赶紧起身,意外地问道,“夫君不是今日出发吗,天色晚,路上怕是不好走……”
这与她此时有多富裕,小气不小气是两码事。
主要是输得太惨,心里堵得慌。
再过几日就是元夕夜,她便去找韩凌,两人先去街头看看花灯,如今手头有银子,她也可以去游回船,好生瞧瞧长安河畔两岸繁荣美景。
等到元夕过,便也有初春气息。
待那柳条儿抽芽,她再病上几日,让春杏替她打好掩护,去表哥巫山上住上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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