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只能先拖延日子。
文王昨夜遇袭,惊魂未定,头个想到便是范伸。
倒还没顾得去审那个抓来画师。
此时听知州提起,知道那土财多半也没下落,心头极为不甘,匆匆地同范伸道别后,又回到知州府,打算亲自去审审。
***
范伸没说话,默认。
文王“嘶”地声后,骂句,“这狗东西……”
这声骂出口,范伸和知州大人均是阵沉默。
朱侯爷是朱鸳,朱贵妃亲哥哥,也是就文王舅舅,他要是狗东西,那朱贵妃还有他文王也不知道是什。
事情闹起来后,最为难便是知州。
如今他无比坚信,就是朱侯爷预谋在先,想将他拉进火坑,将他把柄攥在手,等将来有朝日,便是拿来威胁他利器。
开赌坊,借军饷,盗墓……
哪个不是他把柄?
幸得秦府闹鬼,让朱家嘴脸露出来。
“本王敢断定,那批土财就藏在湘云阁废墟里,范大人应该即刻前去搜查,待事情查证,本王先治他个刺杀皇族罪名,范大人再以大理寺卿身份,去朱家庄子里抓人……”
文王时也想不出来,江南有哪个宅子闹鬼。
倒是突地想到前儿在红椿楼,知州说那处二十几年前湘云阁,时生主意,大晚上非要拉上知州去废墟里寻宝。
宝没寻着,倒寻到位鬼鬼祟祟老画师。
文王让知州擒过来,还未问上句,便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死士包围住,下死手。
文王虽捡回来条命,却心有余悸,愈发愤怒,早上难得起个早,也等不及让范伸上门,带着知州直接上福源客栈来找范伸。
朱侯爷那头,也已经乱套。
暗阁内,
曾经朱侯府同文王,简直是穿同条裤子,那时在江南别说是他自己,要是外头谁敢说句朱侯府不是,他头个拔人舌头。
知州无声叹道,这朱侯爷怎就没事,非得同恶霸文王扛上。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如今掐架,他这个知州也跟着遭殃。
知州怕他又闹出什幺蛾子来,冲动行事,忙地道,“王爷昨儿不是在废墟抓到个人?王爷好生审审,说不定能有什线索。”
等回到长安,这回,他倒要看看母妃会不会再帮着他说话。
文王说大堆,恨不得范伸立马出发去将朱侯爷人头拧下来,范伸却坐在那没动。
等文王又唤他声,“范大人?”范伸才缓缓开口道,“王爷能想到,旁人岂能想不到。”
范伸抬头看眼双目发红文王,说更明白些,“王爷来晚。”
话音落,文王便从木椅上站起来,咬牙道,“大人意思是,他又挪地儿?”
严二敲门禀报时,姜姝刚洗漱好,冷不丁地听到声文王来,溜烟地便钻进里屋。
范伸人下楼。
文王忍个晚上,已忍无可忍,见到范伸便发泄出来,“还需要找什证据,除他朱侯爷,谁能有这大胆子,敢行刺本王,行刺范大人?不就是怕范大人查出他这些年他在江南,是如何同本王煽风点火,弄出来那些勾当,怕本王找到那笔土财……”
横竖事情早已,bao露,父皇已经知道。
文王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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