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没同其废话,直接亮出圣旨。
江南兵将虽效忠于朱侯爷,能肆无忌惮地讨伐范伸,但归根结底他们还是朝廷兵将,不能当着圣旨面明着造次,只得退下。
“末将无眼,叨唠法师,还请法师赎罪。”
送信将士走,知州双腿便软,几个踉跄身子贴在寺庙石墙上,脸色苍白地道,“多,多谢林夫人……”
韩夫人回头看他眼,“朱侯爷管辖江南这些年,没将你这猪脑子收,倒是他不对。”
毛毛细雨扑在人脸上,碍不着事,山下围堆江南官兵,奉朱侯爷指令,上山擒拿范伸,“侯爷怀疑昨夜知州府火药事,同范大人有关,还请范大人下山走趟,配合侯爷查案,免得让百姓生误会,将范大人视为刘允忠那反贼帮凶……”
刘允忠正是江南知州名字。
到惠安寺后,知州心头就没安稳过,见朱侯爷人围上来,本欲前去斥责声,问他朱侯爷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还未开口,却先被朱侯爷安个反贼名声。
知州被气得气血倒流,指着那传信将士,愤然地道,“你,你们长点脑子成不?朱侯爷简直就是个无事生非狗东西,当年他诬陷忠良,说秦裴两家谋反,要不是那丫头说出来,别说咱们,皇上恐怕都要直被他蒙在鼓里。”
昨夜朱侯爷被算计,损失惨重,已对范伸恨之入骨。
就凭范伸这番手段,朱侯爷已经不存任何侥幸。
范伸必定是什都知道,旦让他带着证人回到长安,他朱侯爷便再也难以翻身。
范伸必须得死。
他不死,恐怕他们个都活不成……
知州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记住,姓韩。”韩夫人说完转身进寺庙,回到寺堂时,范伸已经过来,正同林常清下着棋。
韩夫人将手里剑往几上扔,对着林常青道,“最多三日,你这法师情面也管不用,朱侯爷必定会攻上来。
“如今同样把戏,又要轮到头上?”
知州大人当着那将士面“呸”声,“他怎就如此无耻,昨儿那火药明摆着就是他预谋,知州府同范大人被他困整整两日,你们狗眼睛长哪儿去,吃着官家粮食,竟然助纣为虐,你们昧着良心,不能!”
知州大人拍拍自己胸膛,义正言辞地道,“知州府人就是证人,证明范大人无罪,是他朱侯爷想谋反,还敢行刺王爷……”
话音刚落,只冷箭便朝着他脑袋直飞过来。
眼见就要到脑门心,跟前道身影闪过,韩夫人剑给挡回去,“此处是惠安寺,还请你们回去转告朱侯爷,法师此次奉旨来江南替皇上炼制丹药,若敢有人前来造次误炼丹,无论是谁,律处死。”
昨夜朱侯爷从地上爬起来,便已吩咐手下人,“调集人马,堵住回长安所有要塞。”他要让他范伸永远回不去长安,但朱侯爷没有料到,范伸并没有回去,而是躲到惠安寺,常青法师那。
朱侯爷夜未眠。
早便派人到惠安寺,问常青法师要人。
他不知范伸是不是已经将事情透露给常青法师,若是,bao露,那,惠安寺也留不得。
落两日急雨,早上才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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