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当真派上用场上,便立马现行。
贾梅坐在那,等她半天,只见她缝针后,便捏着手指头,半天落不下针,这才反应过来,怨自个儿脑子怎就如此不灵光。
哪有当家主母来使针。
就算是她给世子爷准备,也是让屋里丫鬟代劳。
正欲将自己适才那话收回去,也不知道怎,心头突然就生出个大胆又自私想法,分明她知道那样不太对,可却无法阻止自己内心。
姜姝拿个锦袋给她装好。
出来时,贾梅正歪着脖子,盯着她搁在那木几还针未缝绣绷,听到脚步声,贾梅才坐直身上,回头看向姜姝,笑着道,“表嫂子,在绣荷包呢。”
姜姝心虚,敷衍地点头,“才起个头。”说完便将手里镯子递过去,“表妹来侯府,还未曾送过你什,表妹就当是个见面礼。”
见姜姝诚心要给,贾梅只得收起来,却没有要离开意思,看眼几上绣绷,满脸期待地道,“今儿难得碰上表嫂子绣花,妹妹也想跟着嫂子学学……”
姜姝总不能开口赶人。
她不似母亲说那般,将来要同她争抢些什,只求眼下她能容得下自己,让自己先进东院门。
姜姝接过蔻丹,自然也瞧出来不样。
略微有些诧异,自己同她除世子爷这层关系之外,两人谈得上非亲非故,她是侯夫人表亲,日后怎着也不用看她这个世子夫人脸色。
倒是不明白她有何可顾忌自己。
几回相处,姜姝也察觉出来,这位贾家表妹,与虞家两个表姑娘不太样,无论是那眼神,还是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带股局促和紧张。
想起那张清冷隽秀脸,贾梅理智瞬间被那念头压制丝不剩,轻轻地张张嘴,同姜姝道,“怨妹妹没想周到,世子夫人身子金贵,这等绣活儿倒也不必亲自动手,表嫂子若是想要荷包,妹妹倒是正好绣只出来。”说着便拿出今儿未曾送出去荷包,紧张地递到姜姝面前,“表嫂子若是不嫌弃……”
姜姝能有今日,是何缘故,清楚得很。
就是因为拿别人荷包,送出去,才会将自己逼迫到这步。
要是最初没那荷包,她大可以同范伸坦白,自己不会绣……
吹次亏,姜姝断也不会再走上回老路,继续往那死胡同里钻,姜姝没去接,委婉地拒绝道,“表妹自己缝,还是自个儿留着吧,这东西也不着急,慢慢缝便是,许是昨儿夜里
也不能说她不会。
被逼到架子上,不得不拿起那绣绷,手指头捏着针线,针扎下去容易,第二针就难,她母亲沈氏死得早,没有人来督促她女红。
祖母派安嬷嬷来教,到底还是狠不下心,见她喘,便也罢。
好在后来,她‘无师自通’,祖母倍感欣慰。
她能糊弄祖母。
姜姝想着大抵是她父亲去世得早,性子使然。
多半是觉得自个儿寄人篱下。
姜姝没再多想,笑着夸句,“表妹这蔻丹,可赛过街头铺子,嫂子也不能白拿你。”说完便让春杏招待她坐下来,自己则进屋,取个金镯子出来。
这些都是新婚时,侯夫人给她。
长长串,用红绳相连,从脖子上套下,能到腿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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