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点头,“祖母放心,孙女都知道。”
当年沈氏,在姜老夫人心里也是道坎,当初她盼着姜姝早些许亲成婚,如今却又
姜寒不敢再说什,赶紧坐下来,陪他下棋。
半个时辰过去,姜寒额头上便生出细汗。
没工夫再想旁,紧张地盯着棋盘。
三盘,每局他都没有坚持到两刻,均被范伸杀得片甲不留,所有出路全部给他堵死,还堵得明明白白,半分情面都没留。
姜寒从未输如此惨过。
正是他好夫人,昨儿给他缝那只。
姜寒瞧眼,时没瞧出来是什花样,但那针线,昨夜在灯火下瞧着还好,如今大白天看,实在是言难尽。
姜寒不由抬头看向范伸,自卖自夸地道,“姐夫若是喜欢白芍药,何不让姐姐给你缝只,姐姐针线同四妹妹个样,连缝出来花瓣形状都模样,肯定比姐夫如今这只强……”
姜寒没去看范伸脸色,目光落在他腰间那荷包上,皱眉道,“姐夫这荷包上是……”姜寒想破脑袋,勉强能形容出个东西来,“毛毛虫?”
话说完,棋盘上便重重地落下颗黑子,“下棋。”
都知道四叔最不好说话,也最不好惹。
今日姜寒领着范伸到自己院子,便摆上盘棋,多少有几分显摆意思,旁不说,就这下棋本事,他可得到先生认可,从来就没输过。
“姐夫,待会儿千万别让着,也不会对姐夫手下留情……”姜寒说完,便转身进屋让小厮泡茶,再回来时,范伸已经盘腿坐在棋盘前。
姜寒神色难掩兴奋,走到范伸对面,衣摆掀,动作有些大,恰好就露出腰间玉佩旁个荷包。
范伸也正好抬头。
心绪全乱。
范伸却没放过他,路堵死,还未等姜寒反应过来,便推棋盘,“再来。”
***
范伸走,姜老夫人便也没有顾忌,问些姜姝婚后之事,“世子爷可是个疼人?”
姜老夫人看着姜姝渐渐生红双颊,便也明白,轻声劝道,“你身子弱,倒也不急得要孩子,好在侯夫人也开明,等将来你调养好身子,再慢慢来,可别太过于着急,勉强自个儿,到头来走你母亲老路……”
姜寒这才抬头看向范伸,对面那张脸上神色,实在说不上好。
姜寒有些内疚,想着姐姐怎就不给他缝只呢,怎让他戴这个荷包出来,“要是姐夫不嫌弃,那屋里还有几个白芍药荷包,未曾用过,这就去……”
“不用。”范伸突地打断他,唇角勾,看着姜寒缓缓地道,“这只,用着甚好。”
姜寒自来是个心大,此时也察觉出那笑容,有些不太正常。
太假。
那荷包轻轻晃,范伸眼就认出来,也是朵白芍药。
“姐夫先选子。”姜寒以客为主,入座后便将黑白子往他跟前推,范伸随手取罐,拿黑子往棋盘上走两步才道,“荷包不错。”
姜寒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看向自己腰间,笑笑道,“四妹妹呆在府中平时没事干,闲着无聊,就爱折腾这些,虽尽是些花花草草,针线还是很好……”
说完下意识地往范伸腰间看去。
范伸腰间此时也挂着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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