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好,夫人还会因为自己几句话,惹祸上身,有理变成没理,成妒妇。
是以,晚翠直憋着,可今日这出,她总觉得是同昨儿那事有关,便拉春杏过来,着急地道,“杏姐姐,这哑巴亏,夫人可不能直吞下去,那贾夫人今日明摆着就是故意来寻茬子……”
晚翠不说春杏也知道。
昨日之事,晚翠是侯府丫鬟都说不出口,更何况她还是夫人身边丫鬟。
退万步讲,就算是府上人知道表姑娘梅姐儿想进东院为妾,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梅姐儿是世子爷表妹,亲上加亲。
范伸换身干爽衣裳出来,陪着她在那床榻上坐阵,轻轻地替她掖好被角,才走出去。
今儿刚进府,管家就上前,结结巴巴地禀报,“世子爷可算回来,夫人出事。”管家噼里啪啦地阵说完,也算是带罪立功。
等他赶过去,姜姝已经跪在那雨里,被逼到极限。
从认识她起,她便善会伪装,若非今日被逼到份儿上,断不会使出最后绝招,他要再晚步,虞家大姐今日怕早就归西。
范伸出里屋,也没去哪里,头回唤来屋里丫鬟,声音平静地道,“说。”
说这事论起理来,是贾夫人错,可到底是他鹏哥儿拿人家东西。
那罐子若非是个紧要物件儿,世子夫人怎可能亲自寻上门。
如今有这恩怨在先,那她鹏哥儿不仅没事,还成被人利用受害者,三夫人哪里管得三少奶奶同莺姐儿立那什誓言,她三房虽无用,可怎着也不能受这冤枉,去替别人背锅。
旁人也就罢,这事情原由,得让世子爷知道。
“去见见莺姐儿。”
她若是去说,便是以夫人立场。
说好,世子爷安抚夫人几句,说不好,世子爷心头何尝不觉得是夫人心胸狭隘,莫非这辈子还不让他纳妾……
是以,这事儿不该她去说。
但这口气,春杏又吞不下,正绞尽脑汁想着法子,便见表姑娘虞莺垂着头,拖着脚步来东院。
适才三夫人突然找到她跟前,进来就要
屋里几个丫鬟,包括春杏,齐齐地跪在跟前,晚翠先开口,将今日虞家大姐抱着三少爷如何来屋子里撒野事儿,毫无隐瞒地禀报给范伸。
春杏这才呜咽地道,“并非夫人小气,舍不得罐子核桃,那核桃,是,是夫人昨儿下午捶来,打算存满罐子送给世子爷,奴婢见已经有大半罐子,便放在木几上,想着今儿继续捶,早晨起来,夫人却突然生主意,要出府去买葡萄,说买来剥给世子爷吃,前后也就个多时辰功夫,回来那核桃罐子便没……”
春杏带着哭腔说完,屋子里便是阵安静。
半晌后,才听到范伸道,“出去。”
几个丫鬟起身,溜烟地出屋子,出去晚翠就拉住春杏,嘴里那话憋得太久,早就想说,可又关系着表姑娘名声。
***
姜姝被范伸抱回来后,便放在热水池子里。
雨水淋久,周身股子冰凉。
春杏和晚翠赶紧进去伺候,等收拾完出来,姜姝便裹着被褥人躺在床榻上,紧绷神经松懈下来,周身突然无力。
姜姝索性闭上眼睛,任谁说话都不想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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