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见她这幅模样,便也明白,怕是不用自个儿再去提醒,夫人自己已经想明白。
烈女怕缠郎。
夫人就算是铁石心肠,也经不起世子爷这个多月软磨硬泡。
春杏收木几上药碗,念着她身子还未好利索,进屋拿块毯子搭在她腿上,回来就见晚翠匆匆进来禀报道,“夫人,贾夫人走。”
姜姝病夜,早上起来,脑子里还没缓过来,压根儿就没记起来虞家
愣是在床前守大半夜。
别说是他个侯府世子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被人伺候主子,就是她们这些做奴婢,也最是怕伺候病人。
世子爷却没丝不耐烦。
平日里瞧着那般冷清个人,谁见不犯怵,谁能想得到伺候起人来,还能有这番耐心,春杏上前赶紧趁水和泥,“夫人,世子爷这回可疼着夫人。”
换作往日,姜姝定会寻个什正当理由来,搪塞过去,不让自个儿往那处想。
自从贾梅往自己跟前凑,扬言要给世子爷当妾,姜姝就似是自己东西被人抢。
原本觉得很平常无奇,忽然就知道其珍贵。
再也寻不出个理由来解释,心头泛出来阵阵酸楚和排斥是为何后,姜姝便彻底不再挣扎。
喜欢就喜欢吧,也不是人人都是姜文召……
她也不是母亲。
昨儿场烧,今日早上才彻底退下去,身子还未好利索,姜姝生怕将病气渡给他,后半夜睡觉时,窝在他怀里,都没敢抬起头,往他面儿上吐气。
清晨起来,还刻意同他保持距离。
范伸往上凑,姜姝便躲,大早范伸连个手都没碰上,这回终于没能躲开,给捞个结实,亲小嘴儿。
姜姝个机灵,还未反应过来,范伸已及时地松开她,“好生喝药。”说完,什物件儿也没拿,手指头轻轻地划过眉骨,直接走出去。
姜姝愣半晌,才回过神。
今日却没吭声,脸上抹娇羞晕在脸上,如芙蓉绽开朵儿,娇艳欲滴,这会子倒才真正地像个新婚妇。
春杏也察觉出她不同。
实则前两日前世子爷陪着夫人去趟姜家,回来后春杏就觉得夫人同往日不样。
之前呆在侯府日过去,夫人只管自己过得舒坦,闭口不谈世子爷,可从姜家回来后,忽然就砸起核桃,昨儿更是冒着雨出去,买葡萄。
几句话里,不经意间就提到世子爷。
断不是那等为情爱,就忘自个儿人。
昨儿她就想清楚,既然爱,就好生享受。
春杏上前,见她这幅模样,心头也带着欢喜,怎也没料到虞家大姐这闹,到最后,不仅没让世子爷和夫人生间隙,两人感情还变好。
昨夜夫人发热,世子爷更是人在屋里伺候。
不愿吵醒夫人起来喝药,换几盆水,手里不巾刻都没放下过,不住地替夫人擦洗着身子。
看着那黑色衣摆消失在门槛外,才察觉出来,脸上已然生烫。
他折回来这趟莫不就为……
姜姝下回到软榻上坐着,手掌撑着半边脸颊,唇角笑意隐忍几回,藏也没藏住,春杏进来,便见她歪在榻上,脸色绯红地翻看着自己手上白纱。
双眼睛如同染春水。
明艳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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