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当真是屡教不改。
文王听,慌不择人,竟是把抱住太子腿,对着跟前走过来侍卫吼道,“谁也别来碰。”吼完又看着宝座上皇上,恨声质问道,“那朱侯爷到底对父皇和母妃,灌什迷魂汤,为何父皇和母妃都要如此维护他……”
文王离开江南时,就恨不得将朱侯爷碎尸万段。
接着又是大公主公公,刑部尚书。
之后,那朝堂上竟是跪大半,只剩下范伸大理寺,和其相关府衙党垂着头立在那,纹丝不动。
皇上死死地盯着太子。
太子平静地道,“十五年前,朱侯爷蒙骗父皇,栽赃秦府,镇国公府私藏火药,对其灭族,如今朱侯爷落马,父皇也该还他们个公道……”
太子话音落,皇上便抓起案上酒盏,朝着他扔过去,“你今儿打是什主意,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就是想维护秦家那余孽,你私藏余孽之事,朕还未拿你是问,你竟是满口胡言乱语……”
心头阵前所未有踏实。
这个人,从今往后,就是她。
谁也不能碰。
***
大雨落夜。
偏过头去,突地那腰侧之下,耻骨之上位置,被范伸手指头重重按。
姜姝没去阻止他。
实则,昨儿她就将藏在枕头下那个荷包,悄悄地取出来。
以前她不敢。
但如今,她想试试……
太子轻轻地侧开身子,刚躲开那酒盏,身后大殿外,便突然又传出道响亮声音,“父皇,皇兄所言并无虚假,本王可以作证……”
皇上心头突地震,抬起头。
文王疾步闯进大殿,立在太子身旁,接着道,“父皇,儿臣在江南已经见过朱夫人身边丫鬟,亲耳听她所说,当年姑姑和秦家死,都是朱侯爷手谋划,秦家和镇国公府,根本就没有谋逆。”文王着急地看着宝座上皇上道,“父皇,你是被朱侯爷那狗贼蒙骗。”
皇上嘴角几个抽搐,终于反应过来,瞬起身,声音都急结巴,“来人,将他给朕拖下去……”
逆子啊。
长安城内成片红砖绿瓦被雨雾覆盖,看似平静,暗里却藏着股暗涌,暗涌流窜个晚上,到第二日,便彻底地爆发出来。
范伸早又进宫,直上乾武殿,同皇上禀报自己调查结果,“陛下猜没错,太子妃正是秦家余孽,秦漓。”
皇上好阵激动,忙地更衣携着范伸同去早朝。
朝拜结束,皇上正要迫不及待地抓太子把柄,却被太子抢个先,当着所有臣子面,往他跟前递上本奏折,“儿臣请求皇上彻查当年,秦家和镇国公府谋逆案。”
太子话音落,皇上还未反应过来,韩国公便跟着跪下,“臣复议。”
屋子里丫鬟们虽未近身,却直在外屋留意着房内动静,见差不多,赶紧去浴池调好水温。
姜姝双腿酸得厉害,加之风寒才愈,站都站不稳。
范伸抱着她进浴池。
姜姝起初还挣扎两下,奈何周身实在提不起劲儿,便也乖乖地偎在范伸身上,由着他替她擦洗。
从浴池出来,再回到床上,姜姝便如同只小猫,卷缩在范伸怀里,紧紧地捏住他胸前衣袍,安心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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