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离开江南时,韩夫人除那本翻跟头书籍外,还偷偷拿给她瓶药,告诉她,“这东西你别小瞧,每回只需指甲盖用量,用些内力催进人皮肤,这辈子八成也就毁,尤其是女人……”
姜姝接过来,疑惑地看着她。
“中此毒人,只要激动,心绪不稳,身上便会散出股臭味。”韩夫人说起时,面色还有些不太自然,“如同放屁……”
说完韩夫人看着她僵硬神色,特意嘱咐她声,“谨慎点用。”
姜姝拿回来这久,直没有派上用场。
竟将兵符给她。
这要是被她拿出去,不仅是她,范伸,乃至整个侯府,往后都会跟着她遭殃。
皇上还活着,兵符本就几乎无用。
更别说是半兵符。
可若是落到范伸手里,就不样,说不好,今后还会走上秦家和振国公府后路。
朱贵妃今儿让她来,便是想让通过自个儿给范伸递信。
谁都知道范伸是皇上人,从来不站队,只效忠于皇上,朱贵妃身为皇上宠妃,却主动前来笼络。
好,范伸能去皇上跟前自证清白,洗清身上嫌弃。
不好,便是犯皇上大忌,等着他便是杀身之祸。
从看到木匣子里滚出来其他东西后,姜姝心头便已经恨透朱贵妃,“好在大人和皇上来得及时,同瞧见那东西,否则今儿若是被带出去,还指不定会如何呢。”
腿弯上。
春杏吃痛,摔跤,那东西才从她袖筒里跌出来。
姜姝并不知道那铜牌是何物。
但朱贵妃能瞒着她,这番偷偷摸摸地给,定是见不得光。
自己如今身份已同往日不同,是朝中大红人大理寺卿夫人,母亲说得对,她既嫁给范伸,是福是祸,往后这辈子,她都得背上半。
今日出来揣在身上,以防万,本也
“不怕。”范伸见她气成这样,伸手捞,将她又搂进怀里,“为夫说过,天大事落下来,都有为夫替你兜着,你急什……”
那话听着生硬。
实质上就是罐子蜜糖。
姜姝心头阵发飘,转过头,绯红脸颊在他胸膛上滚滚,时忘形,嘴也跟着飘,“夫君放心,姝儿从不吃亏,给朱贵妃下毒……”
她不好过,朱贵妃也别想好过。
以她朱贵妃今儿这不择手段行径,倘若范伸个不配合,冤枉她偷兵符,都有可能。
姜姝阵后怕,这才抬起头问范伸,“大人,那东西到底是何物?”
范伸神色却很平静,手掌缓缓地磨蹭着她手背,也没瞒着她,轻声道,“兵符。”
姜姝愣。
待反应过来,瞬便从范伸得怀里直起身,嘴角几个抽抽,适才脸上温柔全然不见,恨声道,“她怎如此歹毒。”
她虽不懂权谋,却也听说过朝堂如战场,稍微个不慎,就会惹祸上身。
今日朱贵妃不顾大雨办这茶会,邀请长安城内贵女贵妇,起初姜姝还不敢确定,后来见朱贵妃自打她进来后,便让身边嬷嬷闭房门,只留她人在屋内。
便也明白,这场茶会,八成就是专门为她而设。
再听朱贵妃几次有意无意地提及大理寺,打是什注意,她心里早就有底。
如今朱侯爷还在牢里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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