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他能给他光鲜,今日自己也能让他落魄到无所有。
他养出来人,只能听他话。
否则,他便能毁他。
屋子里安静几息,朱侯爷跟他二十几年,岂能不知道他是什心思,如他所愿地“噗通”声跪在地上,求饶道,“陛下,臣有罪。”
屋内灯火明亮,朱侯爷脸上那悲痛和悔过之色,皇上看个明白,倒是好奇,声冷笑道,“你背叛朕,利用儿,杀儿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锁死牢门“吱呀”声打开,外面光线溢进来,朱侯爷有些不适应,抬手遮挡下,眯着眼睛看清来人是上回那沉不住气替身之后,脸上为之动。
总算是有动静。
关这几日,日日不见天日。
没见着朱贵妃动静,也没见皇上动静。
今儿终于来。
大理寺阮大人,前几天便开始整顿大理寺上下,就为恭迎圣驾。
原以为连着几日大雨,今夜又这晚,皇上八成是不会来。
刚回房点上灯,大理寺官差便匆匆地赶来汇报,“陛下来,范大人让大人过去趟。”
阮大人愣,立马走出去,脚步迈得太急,被那门槛上挡,险些就摔个跟头。
到正堂前,刚好赶上皇上和范伸下马车。
打,你是想累死范大人?他最近要忙事情太多,等忙完这阵,朕还有其他事情要他去办,这事就交给你,既然人已经到长安,总不能凭空消失……”
说完又添句,“画师,还有那丫鬟,都并给朕找回来。”
王公公忙地点头,“奴才明白。”
皇上又闭眼睛。
马车路畅通无阻地出宫门,范伸已驾马立在雨里,等候多时。
朱侯爷头磕在地上,也没狡辩,直接认罪,“臣有罪,臣辜负皇上……”
说完才抬起头,看着皇上真诚地道,“臣是该死,但臣
阮大人让侍卫架着他胳膊押出地牢时,朱侯爷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问他,自己要去见谁。
路没有半丝抵抗,规规矩矩地让侍卫将他押进大堂。
朱侯爷进去,大堂门便在他身后,“嘭”地声关上,屋内就只剩下皇上,王公公,范伸和朱侯爷。
自打侍卫押着朱侯爷进门,皇上目光就直在他身上。
看着他脸狼狈不复往日威风,心头多半安慰些。
阮大人自从上回进宫吃亏之后,便长记性,尽管自个儿内心再激动,也学会收敛,只立在那躬身,安静地候着。
王公公扶着皇上先进大堂。
范伸紧跟其后,到阮大人跟前,脚步顿,侧目吩咐道,“将外面人都清干净,提朱侯爷上来。”
阮大人心头“咚咚”几跳,知道今儿终是要审这出大案,激动地应个“是。”转身赶紧忙乎起来。
阮大人亲自下地牢去提朱侯爷。
王公公听到那马蹄声,顿时松口气。
这些年来不只是皇上习惯,就连他们这些当下人,似乎都已对范伸有依赖,看到他,心头瞬间就踏实下来。
王公公掀开帘子,露个脸给范伸,范伸便也明白,调转马头,走在最前面为其开道。
路除雨声,没有半点动静。
行人平安到大理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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