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就算皇上从不当太子为自己儿子,但太子应尽孝道,从未有样落下。
以前皇上觉得他是在做给别人看。
今日感觉突然就不样。
皇上轻轻地揭开茶盏盖儿,那双透着沧桑眸子被雾气熏,不住地打几个颤
过阵,王公公抬眸,不动声色地观察下皇上神色,倒是提起太子,“陛下,适才太子殿下过来趟。”
说完,似乎也没在意,转身去取茶盏,回头再将那茶盏递到皇上手上时,便听皇上轻声问他,“说什?”
王公公眸色动。
知道自个儿赌对。
换做往儿,皇上压根儿就不会多问句。
他朱成誉就该碎尸万段,臭名远扬……
范伸点头领命,没再留,起身道,“陛下先歇息,保重龙体。”
皇上确实是累,范伸走后,又睡觉。
到午后才醒过来,王公公扶着他坐在床榻上,喂他些清淡米粥,这才终于有点精神气儿。
躺着这阵子,宫中早就翻天。
最后为自己位置,他又不得不逼着自己低下头,主动去接近韩氏,凭借着身边人给他出那些花招,还当真就让韩氏动容。
娶进来也就行。
洞房夜若不是被朱贵妃赶回新房,估计也不会有如今太子。
就碰过那回,他再也没碰过韩氏。
他心爱只是……
他不过只是想当个不受人摆布,不受人威胁皇帝。
虽不是长子,但他是嫡子。
顺位继承者。
先是被自己兄弟虎视眈眈,他只能动手将其个个地去掉,好不容易清除障碍,没有人威胁到他,又被父皇逼着他娶韩氏。
他早就看不惯韩氏族。
王公公伺候他这些年,怎可能不知他心思,朱贵妃事儿出来,皇上就算对韩家有再大抵触,心头实则已有松动。
如今这宫里,除文王,也就只剩下个太子……
起码太子是皇上亲生。
适才皇上虽同范大人那般说,可这江山,是他费尽精力,好不容才争取而来,又怎可能当真拱手让给外人。
王公公道,“也没说旁事,就问奴才,陛下身子如何。”
朱侯爷尸体被床草席移出,拉去宫外乱葬岗。
朱贵妃被关在那屋子里,四面门窗被封上,见不得光,直嚷嚷着要见皇上,短短半日功夫,人已憔悴不堪,哪里还有往日光彩。
不只是朱贵妃,文王知道荣华殿事情后,又风风火火地跑来趟,吵着要见皇上。
被王公公给拒在门外。
如今见皇上醒来,王公公没同他提这些事。
皇上想到这,心头又是阵绞痛。
什都没。
场空。
到底是他错吗……
范伸没答,皇上也没再问,眼睛闭,疲倦地道,“火药谋逆案,由你负责,去协助太子,该怎审就怎审。”
仗着自己忠诚牌坊,韩老夫人倚老卖老,处处牵制着他,这也不能那也不能。
到底这天下是姓周还是姓韩?
若非先皇句话拍死,不娶韩氏,这天下就是拱手送人也不会落到他手上,他怎会去娶韩氏。
尤其是在知道韩氏也不愿嫁给他后,他更是愤怒。
她不愿嫁,他就愿意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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