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范哲不知从哪里又弄来只蛐蛐儿,取个响当当名头,叫,“克星”。
意为,专克范伸那只常胜将军。
如今摊个新鲜,走哪儿提哪儿。
范哲走到跟前,才见几人是在围着石
如三少奶奶所说,她就是想同大伙儿消遣下时辰,免得自己人在那屋里坐着,就跟块望夫石样,度日如年。
如今她算是明白,等人这事,实在是煎熬得慌。
姜姝把将手里牌扣在桌上牌堆里,转过头,从身后晚翠手里,将整个钱袋子拿过来,往桌上搁,曾经那花钱不眨眼本事,又显露出来,“继续,不怕。”
谁都知道,整个侯府,也就东院最有钱。
姜姝在几人跟前,那就是活脱脱财神爷。
虞莺往屋外瞧眼,临时起意,拖着众人挪个地儿,去后院假山处石桌旁。
“咱也不能光顾着摸牌,得出来透透气……”虞莺说完还看眼姜姝,笑着道,“尤其是表嫂子。”
表哥几日未归,嫂子心头那愁绪都已经挂在脸上。
藏都藏不住。
这段日子姜姝同几人玩熟,偶尔也跟着道开起玩笑,当下便冲着虞莺笑道,“你不就是想换个地儿赢。”
姜姝原本手气就差,再加之心神不宁,不输才怪。
虞梦胳膊肘碰下虞莺,没好气地道没,“姐姐差不多得,这趟侯府回去,你连自个儿嫁妆都给凑齐。”
桌上阵哄笑。
再开始出牌,对面三房屋里三少奶奶吴氏便开始有意无意让着姜姝,轮下来还是没见其赢,三少奶奶便笑着道,“弟妹这怕是特意拿银子出来,同咱们消遣。”
这话倒没说错。
虞莺昨儿才用赢来钱,买对玉镯子,今儿还戴在手上,当着姜姝面,叮叮当当几晃,“嫂子,那妹妹就不客气。”
“千万别客气。”
适才几人从那廊下穿过,热热闹闹群人,已经引侯府几个屋里目光,之后又听见后院假山处时不时传出阵笑声。
几个院子里哥儿姐儿,被春雨关好几日,身上都快长出霉,心头也痒痒,陆陆续续地跟着过去凑起热闹。
三房屋里小公子范哲本就是个见热闹就凑人,立马跟过去。
虞莺脸皮自来比其他几个姑娘要厚实些,嘴角咧开,笑出两个酒窝,也没否认,上前轻轻地挽住姜姝胳膊,及时地宽慰她道,“那地方瞧着风水极好,表嫂子说不定今儿就能赢。”
虞莺选地儿,确实还不错,身后假山能遮阳,跟前树花藤,嫩绿叶子下,已隐隐有花骨朵儿。
然风水再好,那也同姜姝无关。
拿着好牌时个大意,错失次机会,之后那手里牌便越来越烂。
姜姝直接放弃。
姜姝确实是闲着无事。
范伸走第二日,姜姝还没什感觉,同春杏学起绣花,过两日,便觉得日子枯燥无味。
跟着晚翠在侯府溜达圈后,实在是没有什东西打发时辰,便主动去寻几个表姑娘摸牌。
前几日落雨,几人便都窝在虞莺院子里。
今日雨停之后,侯府如同被洗过番,焕然新,院里芭蕉和花藤也仿佛在夜之间冒出新芽,嫩绿嫩绿叶子入眼片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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