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子,贱人。
毒妇,狠毒如蝎。
***
皇上又晕过去。
王公公急得失声,往外门前唤两回,“来人。”才从喉咙口里发出细微声音。
他说自己是他妻子。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生荣辱与共。
朱贵妃心口紧,缓缓地抬头,“可陛下看看,如今才刚落难,头个将打入地狱,还是陛下你。”朱贵妃讽刺地笑,“你这算哪门子爱?你连自己亲生儿子你都认不出来,口口声声个野种,你又有什资格说爱……”
她是瘦马,她不配去爱。
他自私自利,同样也不配。
精神寄托,想要个随时听你话,对你百依百顺,还能满心崇拜你人,不过刚好就满足陛下要求罢……”
朱贵妃说完这些,身子早就瘫坐在地上。
目光飘离地看着从皇上身后那扇门缝中透进来唯丝光亮,声音慢慢地平静下来,轻声道,“陛下可还记得同成亲那晚?”
皇上哪里还有心思听她说这些。
挡在心口外最后块遮羞布,被她无情地撕开,如今心头所有情情爱爱都消失得半点不剩。
门前侍卫赶紧进去扶人。
今儿夜里,自从皇上进去之后,范伸便抱着胳膊,身子靠在荣华殿门口那根大红柱上,慢慢地候着。
候约莫有两刻,才见里头盏灯火,匆匆地廊下走过去,这才直起身子,抬步迎上去。
皇上人已经被扶上御撵。
王公公见范伸走过来,脚步顿落后两步,又是叹,同范伸轻声道,“陛下口谕,赐死。”
谁也不比谁干净,谁也别想怪谁。
她就是死,也不想去背负她自己不该背负罪名。
她做多少,她认多少。
长公主,是她害死,她承认。其他,就算他是帝王天子,也休想嫁祸到她头上。
皇上已经什都听不进去,眼前黑乎乎团,随着那脑门心跳动下又下晃动,耳边声音渐渐地远去之时,终于从嘴里吐出个句,“赐死!让她去死……”
她找死!
他还是太心软,还想着留她命。
可人家呢,压根儿就不领他情。
朱贵妃陷入回忆,又喃喃地道,“新婚那夜,你说,以后不再是个人,有你,无论发生什事,都不用怕。”
她永远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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