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事情,姜姝并不知情。
侯夫人见她听得入神,也有兴致,说起些往事,“韩夫人父母都是江湖人士,早年裴家老夫人怀着裴国公,去寻裴老爷时,半路发作要临盆,两人正好路过施以援手,救下母子两人,裴老妇人为感激二人,同其许下句诺言,若韩夫人父母生是男孩,将来就是裴国公拜把子兄弟,若是女孩,便结为姻亲。”
侯夫人抿口茶,笑笑,接着道,“三年后韩夫人父母生下韩夫人,两人虽没见过面,韩夫人心头也将其当成未来夫婿,谁知就在成亲前年,常青法师封信寄到裴家,彻底地终止两家亲事。”
那信她没见过,后来还是被长公主从裴国公那偷偷找出来,才知道常青法师,是以韩夫人情郎身份给裴家那封信。
信上就行字。
姜姝挨着侯夫人坐在她身旁后,正要开口替自己这趟寻个理由出来,便先听侯夫人问道,“是在担心世子爷?”
姜姝被侯夫人直接点中心思,也只得点点头,承认。
侯夫人让云姑泡茶端给她,知道两人心头都在备受煎熬,谁也劝不谁,便道,“咱娘俩块儿等吧。”
姜姝坐在侯夫人屋里,心口似乎才稍微安些。
朝堂事她不懂,不知道范伸到底在忙些什,又或者是他心里到底怎想,做什样谋算。
秦裴两家是大周朝忠良,按理说能沉冤昭雪是好事,姜姝心头却点也轻松不起来,反而越来越紧绷。
摸几把后,便也没心思,起身同众人散场子,去侯夫人屋里。
云姑倚立在窗边上,远远见到个人影从那月洞门内穿进来,回头便同屋内侯夫人道,“瞧来,不只侯夫人个人在着急。”
侯夫人夜都没怎合眼。
如今这消息放出来,心头更是七上八下,越到最紧要关头,越是不能松懈,侯夫人早就起来坐在这,正人煎熬着。
——救命之恩,不必相报。
署名却是林常青和韩夫人两人名字。
裴家本就是个书香门第,颇为注重礼节,裴老夫人见到那封信,立马就醒悟过来是自个儿办坏,不仅没报到恩,还耽搁人家姑娘。
裴老夫人当日就派人同韩家退亲。
韩夫人知道时,退婚书都已经回来,解事情原委后,韩夫人虽对那
平日两人打打闹闹不觉得,每每到这时候,姜姝才意识到是自个儿无知。
心头已经打定主意,这回等他回来,甭管合不合规矩,她都得问问,他到底在干些什。
喝阵茶后,侯夫人便问起她身子。
这聊就聊到常青法师身上,顺着那话头子,又扯到江南。
提到韩夫人时,侯夫人眼睛顿时亮,笑着道,“当年那韩夫人还曾放下豪言,定要取常青法师命,谁知道却将自个儿送上门,如今竟已有那大两个孩子……”
听云姑说完,才抬起头。
姜姝身影从窗前略,已经到门前。
“母亲。”
侯夫人赶紧招手,让她坐过去。
往日除早上过来请安之外,姜姝很少来侯夫人这,平日里就算是有什事,多数都是侯夫人派人去请,今日还是姜姝头回主动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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